“我看行!”小青笑道。
蘇瑰一聽,鼻子氣歪了,心想怪不得都說女人不講理,噢,男人打女人就是不要臉,那麼,你們人多欺負人少,又算是怎麼回事?
不過,沒關係,你們就是再來三個,小太爺也不懼!
還想讓我做她的男人,特麼想的倒挺美!
李承乾在旁邊聽得清楚,暗忖原來她就是光化公主,那不是拓跋赤辭的女人嗎?難道說她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行蹤?
不過,也難怪,因為李泰之前來過,所以,她們事先有了防備,定是她們的哨探已經打探清楚了。
這光化公主可真夠狠的,竟然對自己下毒手。
那兩名女子也拽出了兵刃,她們所用的兵器和光化公主手裡的兵器一模一樣。
三個女人從三個方向把蘇瑰困在中央。
蘇瑰以一敵三,毫無懼色。
四個人又打鬥了十多個回合,仍然未見勝負。
光化公主一看,蘇瑰太厲害,照這樣打下去的話,恐怕很難鬥倒他,於是,高聲喊道:“佈陣!”
佈陣?
聞言,李承乾心想三個人能布什麼陣?
只見那三個女人騰身而起,三個人的腳纏在一起,在同一平面上,三個人的頭部朝外,手臂伸展,組成了一個“圓環”。
“起!”
隨著光化公主的一聲令下,那個“圓環”在地面上緩慢滾動,她們手裡的兵器散發著綠色的光芒。
蘇瑰也沒見過這是什麼陣勢,開始的時候,他還覺得挺好玩。
可是,那個“圓環”滾動的速度逐漸加快,轉眼間,就到了蘇瑰的面前,三個女人同時揮動兵器擊向蘇瑰。
“蘇瑰小心!”李承乾看在眼裡,替蘇瑰捏了一把汗。
蘇瑰眼看著那三件兵器同時擊向了自己,也是吃了一驚,他連忙向後閃身,退出去一丈多遠,將這一擊躲開了。
再看那“圓環”在庭院中來回滾動,越滾越快,逐漸變成了一個彩色的“球”,那“球”閃著光。
庭院裡,那“球”所到之處,頓時,颳起了陣陣狂風。
那“球”忽南忽北,忽東忽西,滾動的速度極快,到後來,和一團“霧影”相似。
然而,令蘇瑰沒想到的是,聖火令不斷地從“霧影”中飛出,直奔他的要害,蘇瑰奮力躲開,那聖火令又飛了回去,伺機再次發出。
“這裡危險,殿下快進屋!”蘇瑰喊道。
“給你一個盾牌,接著!”
不知什麼時候,李承乾摸出了兩個盾牌,一個留自己防身,另一個則扔給了蘇瑰。
蘇瑰有盾牌在手上,膽子也大了許多。
眼看著那“霧影”又向他滾來,離他有兩丈來遠,從裡面又飛出個聖火令,直奔他的面門,他趕緊用盾牌來擋。
耳廓中,只聽“咣噹”一聲響,那聖火令擊在了盾牌之上,火星子四射。
就這麼一下,把蘇瑰震得向後退了一丈多遠。
那聖火令一擊不中,飛了回去,第二支聖火令又飛了出來,直把蘇瑰忙得手忙腳亂。
李承乾看在眼裡,暗道不好,如果照這樣打下去的話,蘇瑰也支撐不了多久。
李承乾拿出了“新式武器”——由他自己設計的弩箭。
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弩箭的威力有多大。
他一下子搭上了三支箭,瞄準了那團“霧影”的中心位置。
此弩機是可以連發的。
“嗖,嗖,嗖!”
隨著三聲響,那個“霧影”立即消失了。
三支箭被聖火令撥開,射在了牆上,箭頭均已射入牆壁,箭尾露在外面,仍在不停地抖動著。
三個女人又分開了,站立在庭院之中。
光化公主看向李承乾:“大唐太子,你用的是什麼兵器?我怎麼沒見過?”
“這是孤最新設計的弩和箭。”
“果然厲害,撤!”
隨著光化公主的一聲令下,三個女人躍上了房頂,逃之夭夭。
蘇瑰累得渾身是汗,已經癱軟在地上。
李承乾把他拉了起來。
此時,蘇婉和眾人聽到了動靜,都趕了過來。
大家七嘴八舌問長問短。
李承乾便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當然了,光化公主在他的面前脫衣服的事,他沒說。
眾人聽了之後,驚駭不已。
蘇婉見李承乾和蘇瑰都沒事,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了地。
在這些人之中,衡陽公主是李承乾的姑姑,輩分最長,因此,大家對她都十分尊敬。
衡陽公主之所以跟著李承乾一起來,是因為她想借機會來看看阿史那社爾。
大家心裡都明白,只是無人說破。
她坐在中間的椅子上,看向大家:“我們離開長安,剛到陽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這裡距離党項還遠呢,你們都說一說,我們應該怎樣應對呢?”
蘇婉雙手抱於胸前,在房間裡來回走動:“光化公主是伏允可汗的女兒,她已經嫁給了拓跋赤辭,她此次前來偷襲太子,說明她們對我們的行蹤已經瞭如指掌,我們這麼多人集中在一起,太過招搖了些,因此,我建議化整為零,大家分散開來。
我們要派出哨探,打探周邊兩百里以內的情況,如果發現党項和吐谷渾的細作,一定將他們拿獲!
另外,我們也要加強戒備,防止再有人來偷襲我們。”
眾人頓時議論開了,有人認為分散開來好,也有人認為集中在一起好。
李承乾沉吟了片刻,道:“我們人多擠在一起,目標確實太大了,很容易被對方發現,因此,孤同意蘇婉的建議,大家分成兩組:
第一組,蘇婉、蘇瑰、雪兒、法通和孤;
第二組:衡陽公主、城陽公主、杜荷、杜正倫、木吉設;
輜重車和隨從也一分為二;
第一組由蘇瑰負責警衛,第二組由木吉設負責大家的安全;水吉設和風吉設負責偵察周邊的情況;”
“諾!”大家見太子發話了,點頭表示同意。
杜正倫自告奮勇:“殿下,我們兩組必須保持聯絡,我們得有一個聯絡員,就由我來做中間的聯絡員吧。”
李承乾看著他的樣子就想笑:“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蘇婉再次提醒大家:“對方十分狡猾,而且武藝高強,招術詭異,你們都要機靈著點兒,千萬不要著了他們的道。”
於是,眾人分成兩組,分頭出發。
為了確保大家的安全,第二天天剛亮,水吉設和風吉設就騎上馬出去偵察了。
水吉設說:“你說,我們要是留在終南山有多好,沒事的時候,打打獵、喝喝酒、聊聊天,那是多麼的瀟灑快活!”
風吉設說:“話可不能那麼說,你要這樣想,殿下能把我們帶在身邊,那是我們的榮幸啊。”
水吉設想了想,道:“那倒也是。”
“我們務必要把方圓兩百里的細作全抓住,萬一,殿下和公主有什麼閃失,咱倆也就別想活了。”
“好吧,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到了晚上,他們倆果然抓住了一個細作,把他押了回來。
李承乾他們這一組又重新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了。
水吉設把那細作五花大綁。
那細作見到李承乾之後,態度十分驕橫,那意思你們要殺就殺,要剮就剮,皺一下眉頭不算英雄好漢。
“你見到殿下,竟然不跪!”水吉設說著,在那名細作的小腿肚子上踹了一腳,那人“撲通”一聲跪下了。
那人見法通站在李承乾的身後,有點詫異。
李承乾低頭看了看他:“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哪裡人?為什麼要打探我們的行蹤?”
可是,不管李承乾怎麼問他,那人是一句話也不說。
水吉設氣得想抽他的耳光。
李承乾把手一揮:“不要打他,把他押到馬廄裡去吧。”
“諾!算你小子撿了個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