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太子,你那麼擔心我幹啥?”
蘇婉白了她一眼:“你這小浪蹄子,一說話就沒句正經。”
“那你最近和太子發展得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就那樣!”
“那在一張榻上睡了沒?”
蘇婉一聽,揚起手來,要來打她:“真不知道你這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
雪兒笑著躲開了:“我和你說,這男人和女人沒在一張榻上睡覺,那就是感情沒到位呀,情到濃時,難以自拔,誰能控制得了啊?”
蘇婉撇了撇嘴:“聽你說這話,好像你經驗很豐富似的。
那麼,你和男人睡過嗎?”
“那倒是沒有。不是聽你說過你和太子曾經在一起睡過嗎?
只不過人家是喝醉了酒,不過,我的想象力很豐富,我可以想象你和太子在一張榻上脫光了衣服,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看你那春心蕩漾的樣子,早晚我得給你物色一個。”
雪兒笑著說:“主子,那你得給我物色一個正常的,可不能像房遺愛那樣的。”
蘇婉聽她提到了房遺愛,也很好奇:“你說房遺愛到底是個啥情況?”
“我哪裡清楚呢?只是聽醫官說,他那方面的功能不正常,好像是不能行房。”
“他那個人看上去身體挺強壯的,是個武夫,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呢?”
“這世上的人和世上的事,千奇百怪,不過,今天醫官給我換藥的時候,他說房遺愛的家中多了幾名美女。”
蘇婉聽了一皺眉:“這房遺愛沒有那方面的功能,他還找那麼多美女幹啥?”
“我哪知道?那太監和宮女有時候不也在一起胡搞嗎?”
蘇婉一聽,又瞪了她一眼:“照我說,你這個腦子已經壞掉了,無可救藥了。”
“主子,咱倆現在無事,咱們去房遺愛的府上逛一圈,看看他招來那麼多的美女幹嘛?是怎麼和她們在一起亂的。”
蘇婉也來了精神:“好吧,咱們瞧瞧去!”
於是,蘇婉又換上了那身夜行衣,輕紗照面,和雪兒兩個人從後門溜了出去。
她們倆剛溜了出去,忽聽身後有一個人喊道:“站住!你們倆幹嘛去?”
蘇婉和雪兒被唬得不輕,回頭一看,非是旁人,正是蘇瑰。
蘇婉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怎麼又擅自離崗了?”
蘇瑰一咧嘴:“姐,你幹嘛那麼兇?我肚子疼回來上個廁所!”
“真是懶驢拉磨屎尿多,上次常何喊你去幹什麼了?”
“阿史那社爾要從我們軍中調走兩千騎兵,常何讓我跟著一起去。”
“那你怎麼沒去?”
“敬堯說,他想去立功,我就把名額讓給他了。
你們倆要到哪兒去玩?把我帶上吧。”
雪兒過來笑道:“聽說房遺愛那方面不行,可是,他卻招了那麼多的美女在府上,不知道幹啥玩意兒,我們打算去看個究竟。”
蘇瑰聽了,真是哭笑不得:“你們可真是神通廣大,連這事兒都知道,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能不帶上我呢?我跟你們一起去。”
“那你們的頭兒不找你的麻煩嗎?”
“回頭我就跟他說,不小心掉廁所裡了。”
“你小子有才!”
房遺愛的書房。
三個人悄無聲息地摸到了書房的窗外,透過窗戶向裡面觀看。
房遺愛坐在文案內,提筆在手,把長安城內最近發生的事都記錄了下來。
此時,有一名紅衣女子和四名紫衣女子站在他的面前,態度恭敬。
“我受越王之託把你們招在府上,精心培養,找名師傳授你們的武藝,現在你們已經學有所成。
越王臨去揚州之前,特地來和我交代,要密切注視東宮的動態。”
只聽那名紅衣女子,說道:“卑職明白。我們經過打聽,得知東宮最近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只是太子把三間老舊的房子推倒,改成了三個花壇,又種上了六棵柘樹。”
房遺愛聽了,點了點頭:“還有別的嗎?”
“太子到長孫無忌府上去了一趟。”
“哦,有這等事?”房遺愛心想太子果然和他的舅舅關係密切,看來父親所慮完全正確啊。
“確有其事。”
“好,你們做得很好,繼續打探,”房遺愛說著把這最新的訊息也寫到了那封書信之中,然後把信交給其中一名紫衣女子,“春花,你立即騎快馬把這封信送到揚州,務必親自交給越王。”
春花把那封信接過,揣在了懷裡,施禮道:“卑職明白,馬上起程。”
“你路上千萬小心,一定不能把這封信給弄丟了。”
“請大人放心!”春花說著轉身離開了。
春花離開房間之後,來到後院的馬廄之中,牽出一匹紅色的高頭大馬。
只見她翻身上馬,一拍馬的屁股,那馬迅速地衝了出去,發出了“得得”的馬蹄聲。
蘇婉向蘇瑰一使眼色,蘇瑰明白了,緊跟在那匹高頭大馬的身後追了下去。
此時,但見房間裡另外三名紫衣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紛紛散去,並未發現蘇婉和雪兒。
房間裡只剩下房遺愛和那名紅衣女子。
只見房遺愛站起身來,來到了那名紅衣女子的面前,用右手托起她的下巴,端詳了半天:“美,你長得可真是美呀!今天晚上你就別走了,在這裡侍奉我。”
“大人,這樣恐怕不太好吧?”紅衣女子小聲地說道。
“有什麼不好?這裡只有你我兩個人,難道你不願意侍奉我嗎?”房遺愛眼神不錯地盯著她,看上去顯得十分貪婪。
“那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你上一次可能由於心裡太過緊張,不能行房事,你這段時間經過醫官調治,已經恢復正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