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麗景門的規模擴大了,人手也比以前多了,老是讓稱心他們住在終南山的山洞裡也不是事兒。
李承乾就讓他們在城南的一所宅院裡住下了。
這裡十分偏僻,一般人是找不到這裡的。
這一天,李承乾來到那所宅院裡看望眾人,並且,帶來了很多好吃的。
誠如李承乾所說,此次招收過來的都是一些孤兒。
年齡大的十四五歲,年齡小的,只有十來歲。
李承乾看著眾人,道:“從今以後,咱們就是一個大家庭,咱們一定要團結友愛,互幫互助,苦練本領,將來做一個對朝廷有用的人。”
此時,有一位瘦高個站了出來,道:“殿下,我想立功。”
李承乾一看,說話的這位年齡大概在十四五歲的樣子,可能由於營養不良,顯得面黃肌瘦,不過,兩隻眼睛炯炯有神。
“你想立功?”
“正是。”
“好啊,”李承乾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韋靈符。”
“你想立什麼功?”
“我是個流浪兒,一直在西域流浪,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就是,我發現了,截你們馬匹的是什麼人。”
李承乾和稱心等眾人一聽,都是一驚。
“是嗎?那你說說看。”
“說來也巧,那一次,我成了一名乞丐,在西域轉了一個大圈。
恰巧我走到高昌時,遇到了這麼一檔子事兒,當時,我正在路邊的草叢裡睡覺,忽然聽到人喊馬嘶的聲音,我就醒了。
於是,我就隱蔽了起來,卻把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有很多蒙面的騎兵把稱心他們團團圍住了,要劫他們的馬。
後來,稱心他們寡不敵眾,就把馬匹扔給了人家。
我很好奇,想知道那些蒙面人是什麼人。
我就跟在他們的身後。”
“如此說來,你膽子挺大的。”李承乾重新審視著眼前這個少年。
“後來,我趁他們不注意,把他們落在最後的一名騎兵給殺了,換上了那名軍士的服飾,也蒙了面,騎上馬,混在他們的軍營之中。”
“哦?有這樣的事?看來,你的功夫不錯啊。”李承乾聽了,十分吃驚,因為他知道像這樣的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來的。
“那也算不得什麼,只不過是一些基本的求生技能罷了。你們猜,最後,我們到了哪裡?”
“莫不是焉耆?”
“殿下,你是怎麼知道的?正是焉耆。
那一次劫馬的事,正是焉耆人所為。”
李承乾倒揹著雙手,眼望著西域方向:“這事也很好理解,因為西突厥的重臣屈利啜的弟弟迎娶了焉耆王之女。
他們兩國締結了盟約之後,就不來向我們大唐朝貢了。
一個不守臣子禮節的國家還有什麼事是幹不出來的呢?”
“殿下說得沒錯,焉耆國王有了靠山,就不把我們大唐放在眼裡了。因此,我請求前往焉耆,把我們的馬匹給奪回來。”韋靈符豪氣十足。
李承乾也被他的豪言壯語所感染。
韋靈符說著,領著大家來到了馬廄旁,指著其中的一匹汗血寶馬:“你們看,這匹馬就是我從他們手裡奪回來的。
我就是騎著這匹馬從焉耆逃回來的。”
李承乾點了點頭,稱讚道:“你勇氣可嘉啊,可是,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啊。”
“請殿下放心,逢強智取,遇弱活擒,我們去了以後,隨機應變。總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們。”
李承乾和稱心又商量了一番,打算試探一下。
秦懷玉府上。
秦英回到家之後,和他爹秦懷玉商量了一番,說是要到禁軍中做一名大頭兵,卻被秦懷玉大罵了一頓,說什麼大丈夫要做就做個將軍,怎麼能做一名大頭兵呢?
秦英不服氣地說:“爹,對此,我有不同的看法。當初,蘇瑰不也只是一名大頭兵嗎?
他不也是從大頭兵做起的嗎?”
秦懷玉冷笑了一聲:“你知道什麼,人家蘇瑰那是蘇亶有意的安排,何況他的姐姐蘇婉乃太子妃,人家有靠山啊,所以,人家才能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升到了定遠將軍。
若不是他有靠山,怎麼能升得這麼快呢?
有的人就是幹了一輩子,也還只是一名大頭兵。
你有個啥啊?”
“爹,你不也是駙馬嗎?”
“駙馬?駙馬能和太子相提並論嗎?
何況你爹我已是一個過時的駙馬了,要是像房遺愛和長孫衝那樣的,還好點兒。
房遺愛他爹是當朝首輔房玄齡,長孫衝他爹是長孫無忌,都是當朝權貴。”
“長孫無忌不是辭官不做了嗎?”
“他是辭官不做了,可你不要忘了,他是長孫皇后的哥哥,身份尊貴,可以隨時在皇后和皇上的面前說上話啊,那怎麼能一樣呢?”
“爹,要說權貴,我爺爺不也是翼國公嗎?”
秦懷玉嘆息了一聲:“如今你爺爺年紀大了,當年,皇上征戰天下,重用武將;
如今天下太平了,就重用文官,對於那些武將都已經冷落了。
你想一想,如果武將手裡有兵權,對於朝廷來說,就是一種威脅。你懂不懂?”
雖然秦英的心中很不服氣,但是,既然他爹這麼說了,他也沒辦法。
早上。
房遺愛府上。
房遺愛聽說越王要召見他,正打算出門,卻被高陽公主擋在了門內。
“房遺愛,你給我站住!”高陽公主雙手掐著腰,喊了一聲。
房遺愛心中一驚,然後滿臉堆笑:“公主,你這是幹什麼?”
他們倆自從成親以來,就沒有同過房。
高陽公主起先真的以為房遺愛是得了狐臭,後來,才發現,有時候他身上也沒有那味兒。
每次當高陽公主提出要與他同房時,總是被房遺愛以什麼“心情煩悶”“身體累了”等種種理由給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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