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聽了,也是一怔:“有嗎?”
“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強的,你不用騙我。
所以,這段時間,我來的就少了些,今天聽說你病了,所以,來看看你。
你和那個稱心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呢?”
李承乾把手中的茶碗放下了,反問:“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你是不是史書看得多了,書上說什麼漢朝的皇帝,從漢高祖開始就喜歡養男寵,說他的男寵叫籍孺,閎孺是漢惠帝的男寵,漢文帝的男寵叫鄧通,
到了漢武帝那兒,就更多了,韓嫣、韓說和李延年等,都和漢武帝曖昧不清,是也不是?
那麼,孤告訴你,那些未必都是事實。
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使都是事實,與孤也毫無關係。
孤與稱心之間,只是偶爾在一起喝茶、聊天,談談人生,再也沒有別的了。”
“真是這樣嗎?可是,我總覺得你自從和稱心相處了之後,就把我冷落在了一邊。
聽說他是太常寺的樂童,長相俊美,能歌善舞。
有人說他跳起舞來,體態妖嬈,狀若少女,十分妖媚,比天上的仙女還要美麗呢。
我還聽說……。”蘇婉還要繼續往下說。
李承乾把手一揮,打斷了她的話:“婉兒,孤今天有點累了,如果沒有別的事,孤要休息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不要聽人家胡言亂語,無中生有,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
蘇婉聽了,傷心地哭了,淚水止不住地像珍珠斷了線似地往下掉,
她見李承乾有些疲倦了,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好悄悄地退了出去。
李承乾的耳畔又隱隱約約響起了模擬器的聲音:“檢測到對方處於傷心邊緣、對方已破防、對方情緒波動異常,現開啟模擬選項:
一,趕緊賠禮道歉;
二,追上去,擁抱她;
三,不管不問,隨她自去;
請選擇!”
“孤選第三項!”
“回答錯誤,無獎勵,請問是否更改答案?”
“不用,少拿什麼破獎勵來誘惑孤,滾!”
“……”
翌日清晨。
李承乾剛吃過早餐。
雲娟從門外進來對他說:“殿下,李泰前來求見,請問是見還是不見?”
“哦,青雀來了?快叫他進來。”
“諾!”
雲娟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時間不長,但見李泰笑容滿面地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拎著一個錦盒。
李泰長得虎背熊腰,腰大十圍,少說也有兩百多斤。
“近來,聽說皇兄身體有恙,弟特命僕人到長白山摘得兩棵新鮮的人參給皇兄補補身體,這不,今天早上剛到,就給皇兄送過來了。”
李泰說著把錦盒放於文案之上,開啟一看,只見裡面是兩棵碩大的人參。
李承乾低頭仔細觀看,那人參看上去,每棵起碼也有一斤多重,有鼻子有眼,像是會說話似的,
他知道這可是稀世珍品,價值連城。
“好參啊!青雀,你有心了。孤不過是偶感風寒罷了,你又何必興師動眾呢?”
“只要皇兄的身體能早日康復,區區兩棵人參又算得了什麼呢?
就算是讓兄弟我讓出兩個州來給你也行啊。”
聞言,李承乾心想,這,李泰果然是財大氣粗,又在孤的面前顯擺,
不過,也難怪,在他的轄區內有二十二個州呢。
李承乾一笑:“青雀,你說笑了,你的二十二個州,都是父皇封賞你的,孤怎麼能奪人所愛呢?”
“皇兄,你我乃一母所生的兄弟,什麼你的我的,兄弟我的都是皇兄的,皇兄身為太子,將來是要做皇帝的,到那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整個大唐天下都是你的,何況兄弟的那幾個州呢?”
李泰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細眼滴溜溜亂轉。
其實,他的眼睛很大,只是因為太過肥胖,硬是被擠成了一條線。
李承乾察言觀色,知道他是在找稱心。
李承乾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聽說父皇打算讓你去編纂《括地誌》?”
“哦,是啊,兄弟我聽說了這件事之後,誠惶誠恐啊。
我何德何能做得了這麼大的事呢?
我覺得皇兄飽讀詩書,滿腹經綸,是最好的人選。
於是,我再三推辭,並向父皇舉薦了你。
但是,父皇說了,你身為太子,事實在是太多了,有時還要幫著父皇處理政務,因此不允。
兄弟我也沒辦法,勉為其難啊。”
李承乾聽了,一皺眉,心想青雀小小年紀,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虛偽和矯情了,說出的話,讓人聽了都作嘔。
不過,他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不能這麼說,笑道:“你過謙了,滿朝文武,誰不知道你聰敏絕倫,學富五車,在我們兄弟之中,你是最出色的。
若論才學,孤比你可差遠了。”
青雀聽了,面上果然露出得意之色。
“皇兄,有一件事,我想徵詢一下你的意見。”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