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想要去追她,至少先給我將你手中筆記的錢給結了再說!”
被打擾思索的雲夢羽略顯無語的將一張百元大鈔遞給老闆:“老闆,這話說的,容易讓人誤會了!”
文具店老闆笑著找了零後,也沒有再回答。
而云夢羽走出文具店後,視野中雖然看不見齊娜的身影。
但他的精神力卻是感知到——齊娜正在右側街道前方一個拐角處,那張戀人牌死死的捂住在胸口。
只不過低著頭的少女眼中似乎閃爍著極具複雜的神情。
雲夢羽清楚過猶不及,今天的見面已經比他預料中的還要好了,至於更進一步認識的契機想來也快要到了。
畢竟父母雙亡,只留下一個腿腳不便的奶奶照顧的孤兒,可是她們班級上一些不良學生欺負的典型。
縱使對方學習優異,但這一點對於老師或許是加分項,對於不良學生來說卻是減分項。
雲夢羽有些理解齊娜的處境,雖然前世的他並不是父母雙亡的主角待遇,但是親生父親也在他小時候意外身亡了。
他雖然沒有在學校受到過欺凌,但並不代表他不能切身體會這種處境。
畢竟轉世後的他可是真真實實的體會到了一次父母雙亡的主角待遇,雖然他那時很快就契約了白光瑩和黑香菱,擁有了自保的能力。
但是這不代表他沒有忘記——周圍人那如同餓狼一般飢渴的眼神。
這些人雖然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但是雲夢羽是在掌控魔法力量後,間接為他們的生活待遇砍了一刀。
所以對待齊娜,他雖然是因為對方變身後那靚麗的樣貌氣質,在他內心中印象深刻,但是相似的情況,未嘗沒有讓他對齊娜多了一些憐惜與疼愛。
……
雲夢羽和齊娜真正的交集發生在一天後,也就是星期五的下午放學時刻。
那天下午放學後,齊娜被同班的女同學葉芝堵在了未來小學附近不遠處的清冷小巷裡。
葉芝穿著時髦的連衣裙,身後跟著她的男朋友張齊,兩人把齊娜逼到牆角,臉上帶著戲謔的笑。
“喲,這不是那個整天抱著那堆破卡片的怪胎嗎?”
葉芝伸手扯了扯齊娜的書包帶,內容中帶著一絲嫉妒的道:
“聽說你這次數學考試又取得第一名了?我就搞不懂了,整天神神叨叨的你,學習為什麼就這麼好呢?”
張齊在一旁附和地笑:“葉芝,跟她廢話什麼!你看她那慫樣,連頭都不敢抬。”
齊娜緊緊咬著唇,沒有管身後的書包,是一個勁的將腰間的塔羅牌卡包死死抱在懷裡。
身體抖得像風中的樹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無言的保護著自己珍愛的東西。
她知道反抗只會招來更過分的嘲笑,只能閉緊眼睛,等著這場羞辱快點結束。
就在葉芝伸手想去掀她的劉海下的紅框眼鏡時,略帶質問的少年聲從兩人身後突然響起:
“你們在幹什麼?”
葉芝和張齊同時回頭,看到一個穿著精英小學校服的男生站在巷口,身形挺拔,眼神平靜地看著他們。
明明對方沒有什麼義憤填膺的情緒,卻讓人莫名地感到一陣無形的壓力。
“關你什麼事?精英小學的人管的倒是挺寬的!”
葉芝仗著張齊在身邊,梗著脖子說道:“我們也只是跟同班同學開個玩笑而已。”
“開玩笑需要把人堵在牆角?”
雲夢羽往前走了兩步,目光落在低著頭的齊娜身上,她的肩膀還在抖,卻悄悄抬起了一點頭,露出的眼睛裡滿是驚訝。
對方似乎是已經認出他這個見義勇為的好心人,竟然跟自己在前兩天見過面。
張齊上前一步,想擺出威懾的姿態:“小子,別多管閒事,不然……”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雲夢羽冰冷的眼神打斷了。
那眼神裡沒有憤怒,只有一種全然的漠然,彷彿在看兩個無關緊要的死人一般。
張齊在這雙冰冷眼神的對視下,莫名地慫了,拉了拉葉芝的胳膊:“算了,我們走吧!跟他耗著也沒意思。”
葉芝不甘心地瞪了齊娜一眼,又狠狠剜了雲夢羽一下,才被張齊拉著悻悻地走了。
雖然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精英小學學生長得比自己的男朋友帥多了,但是處於對立的她倒也不會那麼無腦的犯花痴。
巷子裡終於恢復了寧靜,只剩下雲夢羽和齊娜兩個人。
齊娜慢慢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生,認出他是那天在文具店碰到的人。
原本如果只是恰巧遇見的陌生人,根本不會讓少女如此印象深刻。
那誰讓雲夢羽那無暇的容顏、以及那一張恰好掉落的戀人牌,讓她格外的印象深刻呢!
陽光從巷口斜射進來,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明明是第一次認真看他,卻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齊娜的聲音還有點顫抖,卻比剛才敢說話了一些。
“有事路過而已。”
雲夢羽的語氣恢復了溫和,指了指她的書包,“沒嚇到吧?”
齊娜搖搖頭,又點點頭,手指絞著書包帶,小聲說:“謝、謝謝你。”
“不用。”
雲夢羽看著她,不得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問道:“能夠再一次遇見你,說明我們兩個人有緣。”
“我叫雲夢羽,是那種複姓雲夢名羽。目前是精英小學5年級一班的學生,你呢?”
齊娜抬起頭,正好對上雲夢羽的目光,那目光裡沒有嘲笑,沒有憐憫,只有一種平靜的溫和微笑。
少女的心臟像是被什麼輕輕撞了一下,她忽然覺得,這兩次的相遇,或許真的不是巧合,而是戀人塔羅牌命運的指引。
“我、我叫齊娜,也是5年級一班的學生,只不過是精英未來小學的學生。”
她鼓起勇氣,又說了一句,聲音雖然小,卻很清晰。
“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不用怕,直接動手還回去就行。有時候就算是打架打輸了,也比不動手愣在原地要好多了。”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巷子。
對於齊娜這種因父母雙亡養成的極度內向自卑的性子,恰當的相處遠好過激進。
齊娜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陽光落在她臉上,剛才被羞辱的委屈好像淡了很多。
她摸了摸卡包裡的塔羅牌,指尖傳來熟悉的觸感,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或許,我應該勇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