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希望之後,高父在這短短10分鐘的等待時間內,只覺得度日如年。
他雖然因為高泰明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而無法繼承家業,從而選擇放棄了對方和他母親。
這是最為理智的選擇,他沒有後悔過。因為他不想自己死後,下一任的家族繼承人會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死去的不穩定因素。
如果先天性心臟病有辦法治癒,他會不惜一切的治癒高泰明。
這麼多年了,他嘗試過了許多辦法,使用了諸多人情和渠道,付出和回報確實接近於無。
所以,他理智的放棄了高泰明和他母親,選擇另找他人,誕生下一個身體正常的繼承者。
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他就算情感再淡薄,對待他這第一個子嗣時,心中也終究會閃過一絲溫情存在。
高泰明回國之後,他為何總會與他爭吵不休?是因為對方那所謂的自由在自己眼中,不說是不務正業,也是一種對於自己生命的不負責。
他明知道自己的心臟不好,不好好養病也就算了,還非得按照他那所謂的自由行動,混跡在搖滾音樂的圈子中。
搖滾音樂聽起來很酷!這也是最容易能引起劇烈情感波動的方式。
普通人玩搖滾音樂是沒有問題,但一個先天性心臟病人玩搖滾,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在此情況下,面對隨時都有可能身亡的兒子高泰明,高父還能怎麼辦?
從理智情面上講,他早已選擇了放棄高泰明這個繼承者。
但從父愛情面講,他內心深處依舊存在著尋找治癒心臟病的方法、治療好對方心臟病的幻想。
所以,猜到好友的絕症可能已經好了的時候,他那早已死寂的心靈也煥發出了一絲希望的光芒,顯得無比的激動。
那樣的感覺就像是即將溺水身亡的人兒,抓住了他人生中最後一根救命的繩子。
……
等待的時間裡,夜晚的天空突然下起驟雨。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砸在書房的玻璃窗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高父雙手合十,大拇指互相焦急的擊打著,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手腕處的奢華手錶,秒針每走一格都似在敲擊他緊繃的神經。
突然,書房的門被推開,中年富豪大步地快速走進來,小口小口的喘息著。
高父猛地從沙發上起身,眼中滿是焦急與期待,聲音顫抖地問道:“徐兄,結果怎麼樣了?”
中年富豪,也就是高父口中的徐兄露出了一張不負重託的笑容:
“高兄,那位大人答應救治高泰明。時間就定在這週末晚上,不過大人要求週末讓泰明獨自住在我家三樓客房,期間除高泰明外,我家不能再有其他人的存在。”
高父眼中瞬間迸發出驚喜的光芒,快步上前緊緊握住徐兄的手,聲音哽咽:
“真的太感謝徐兄你了!若不是你,泰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意外身亡。這麼多年,看著他被心臟病所折磨,我這心裡……”
徐兄連忙擺手,語氣中帶著一絲傲然:
“別謝我,要謝就謝那位大人吧!說起來,我能恢復健康,擺脫絕症的病軀,也是那位大人選擇了我。”
高父神情堅決,目光灼灼:
“不管怎麼樣,如果沒有徐兄你的牽線搭橋,泰明哪會有現在的希望。徐兄,你的恩情我記住了。以後若有吩咐,我一定會全力相助。”
“高兄,以我倆的關係不必說這些。”
徐兄表面上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感謝過後,高父猶豫了片刻,試探性地問道:“徐兄,你一直那位大人大人的稱呼,難道是不清楚那位大人的姓名嗎?”
徐兄臉色一變瞬間變得凝重複雜,隨即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驚懼:
“高兄,你知道的。我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那些傳說神話,但自從那天有幸見到那位大人。我整個人的世界觀都破碎了。”
“原本只存在於虛幻世界中的超凡力量被我親眼目睹,被絕症所折磨的病軀體雖然被那位大人神奇的治癒魔法所治好了,但我心中的恐懼可未曾消失過呀!”
“魔法師大人的真名,我雖然在為對方辦事的過程中清楚了,但我也無法進行透露。不然,我這條新生的性命絕對會被大人那神秘的詛咒魔法給收走。”
“那天大人用魔法警告我時,眼神中對於生命的漠然,我從未敢忘記過。高兄,如果不是大人選擇出手救你的兒子,就連這些我都不敢透露一絲一毫。”
“另外,高兄,等高泰明的心臟病好了之後,就讓他離開這座城市吧!那位大人不希望在這座城市的某處遇見對方。”
高父先一臉世界觀破碎的震驚,呆愣了片刻,失神地喃喃道:
“魔法,原來是魔法嗎?難怪你那樣的絕症都會被治癒好?我們這個世界上居然存在著神秘的魔法師大人。魔法居然不是傳說?而是事實存在的超凡力量。”
“是啊!在親眼目睹之前,我只是認為魔法師、巫師各類神秘的存在不過是因為古人愚昧。”
徐兄也是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
短暫回過神後,高父對著徐兄鄭重地說道:“徐兄,大恩不言謝,今後我一定會將關於那位大人的秘密死守。”
“而且你說的讓高泰明在病好之後離開這座城市的事情,我也會妥善安排好。”
“雖然當年是我不得不放棄他和他母親,但是也終究算是我的過錯。就讓泰明跟他母親一起居住在國外吧!”
“那樣,他也能更好的追逐他嚮往的自由之路。”
他心裡十分清楚,徐兄能透露魔法這一特殊力量,已經冒了極大的生命風險。
他不會渴求知道更多,因為混跡在商場這個大染缸上的他知道,擁有超凡力量的魔法師絕對不會將普通人的命放在眼中。
有時候秘密知道的多了,那麼也就離死不遠了。
於是兩人不再談論這個危險的話題,轉而聊起兩家今後的深入合作。
書房內氣氛逐漸緩和,不時傳出兩人的陣陣笑聲。
……
一番主客盡歡之後,外邊的大雨也停了,高父坐著豪車離開了徐兄的莊園。
車內,高父望著車窗外雨後朦朧的夜景,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撥打了高泰明的電話。
嘟嘟幾聲後,對面就接通了電話,嘈雜的搖滾音樂聲和人群的呼喊聲如潮水般湧來,讓人耳不適。
“喂,父親有事說事,沒事我就掛了。”,高泰明不耐煩又急躁的聲音傳來。
高父聽著電話裡刺耳嘈雜的聲音,額頭青筋暴起,但還是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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