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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洛青岑提著田大虎的首級,與肅清河陰城、斬殺了宋河的冷清語在預定地點會師時,整個北方的天空似乎都明亮了幾分。
兩位風格迥異卻同樣耀眼的女將,一個白衣赤氅,聖潔中帶著凜然殺氣;
一個玄甲冷麵,如同無情的戰爭機器。她們身後,是浴血奮戰後疲憊卻士氣高昂的將士,以及無數從四面八方湧來、歡呼雀躍的北地百姓。
隨著田大虎、呼宋河授首,其殘部或被殲滅,或望風歸降,北境匪患徹底肅清!
更重要的是,連線臨淵城與江城的千里通道,在兩位女將的鐵腕與智慧下,被徹底打通、牢牢掌控!
蘇淵爭霸天下的根基,由此變得無比堅實。
北境大地,終於迎來了久違的曙光,而這曙光,是由兩位女將的寒鋒共同劈開的。
陽洲一戰,洛青岑正式投靠蘇淵,陽洲的原趙銳部,也併入到了蘇淵的麾下。
…………
玉門關,這座飽經風霜的古老雄關,在初春凜冽的朔風中巍然矗立。
關牆斑駁,刻滿了歷史的刀痕與風沙的印記。今日,它再次見證了鋼鐵洪流的奔湧。
關外,是無垠的戈壁瀚海,黃沙漫卷,天地蒼茫。而關內,肅殺之氣凝如實質。
洛長風、藍武、姜缺,三位身披玄色重甲、鬚髮間已染霜雪的老將,並轡立於關樓之下。
他們身後,是沉默如山的西征大軍——刀槍如林,旌旗蔽日!
這隻大軍除了紅蓮軍和陽洲軍之外,還收羅了各地方軍,以及一些殘軍。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組成了如今的徵西大軍。
每一面旗幟上,都醒目地寫著八個猩紅如血的大字:“為方原城死難軍民復仇!為沈老將軍和沈星雲將軍雪恥!”
寒風捲起戰旗,獵獵作響,如同無數英魂在風中咆哮。
洛長風腰懸那柄伴隨他半生、名為“破嶽”的厚重戰刀,刀鞘古樸,卻隱隱透出令人心悸的煞氣。
他目光沉凝如淵,掃視著麾下這支復仇之師,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如同金鐵交鳴,清晰地傳入每一個士卒耳中:
“將士們!玉門關外,便是仇讎之地!半年前,西維鐵蹄踏碎方原,沈老將軍父子血染城頭,我大羽西境十室九空!此恨未消,此恥未雪!今日,吾等奉蘇帥之命,持此三尺青鋒,踏破賀蘭,犁庭掃穴!不為開疆,只為——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數萬將士的怒吼瞬間炸響,如同平地驚雷,震得關牆上的塵土簌簌落下!
那聲音裡蘊含的刻骨仇恨與滔天戰意,連呼嘯的寒風都為之一滯。
藍武依舊是一身不起眼的灰黑色勁裝,彷彿要融入陰影。
他習眼神銳利如鷹隼,掃視著關外風沙彌漫的地平線,低聲道:“阿史勒雖死,西維元氣大傷,但其根基猶在,不可輕敵。”
“斥候回報,前方‘鐵門關’守將帖木兒,是阿史勒舊部,性情驕橫,以為我軍初至,人困馬乏,正欲主動出擊,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他嘴角勾起一絲冰冷而殘酷的弧度,“正好,拿他的人頭,祭我西征戰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