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聞前段時間,你幫著林家的病癆子對付了林家的長房?”
“師尊,弟子不敢,林柏楊是弟子的舊東家,他身受劇毒,念在舊日情義,弟子也不能見死不救,只是出手醫治了林柏楊,並未與林家長房交惡!”陳懷安連忙解釋道。
“說這些有何用?難道你不知道林柏松要置林柏楊於死地?你既救了林柏楊,便已經與林柏松結仇了!”
“弟子……弟子知錯!”
“錯?你知道什麼錯了?”
趙白虎看向陳懷安,陳懷安語塞,不知如何應答。
“記住了,你是我趙白虎的弟子,我的弟子,只有我能說他錯沒錯!”
“是!師尊!”
“為人師,除了教如何修煉,也要教如何做人,進入我的門下,要先會做人,再去修煉!”
“這世道看上去太平,實際上,人吃人,亂得很!所以萬萬不可輕易與人結仇,若是結仇了,就要螞蟻窩灌開水,是蚯蚓都要豎著切!”
“弟子謹記!”
“那林柏松畢竟是林家長房,滅滿門也不太好,為師帶你去,走個過場,讓他打消了不該有的心思便罷了!”
說完,趙白虎身形一閃,翻牆而出,陳懷安連忙背上藥簍,也翻牆跟了出去。
“你怎麼也翻牆?這非君子作風!”
“師……師父說的是!”
趙白虎正走著,身形一滯。
“你可知,你翻牆,與為師翻牆的區別?”
“弟子愚笨,私以為師尊乃是修煉有成的強者,飛簷走壁,這是高手風範!”
“弟子這般,學藝不精者,翻牆入院,就如賊人一般,非君子所為,有辱師門!”
陳懷安滿臉真誠地回答道。
“有辱師門倒是嚴重,不過說的也不差!”
“你確實是個機靈的,比你大師兄和趙奢強百倍,應該早些將你收入門下!”
趙白虎對陳懷安的回答,似乎十分滿意。
這也讓陳懷安清楚了,趙白虎不是討厭阿諛奉承,拍馬屁的人,只是不喜歡拍得太露骨。
陳懷安跟在趙白虎的身後,一路無話,進了內城。
這是他第一次進入內城!
街面青玉髓鋪地,每塊磚縫間,嵌著避塵珠,雨落不沾泥。
幾大家族的宅院踞東南西北四象位,中央有個坊市,什麼布莊、藥鋪、書局應有盡有,但少了青樓、酒肆,這些只能去外城才能尋到。
“林家宅院,在內南城,我先去和林天成打個招呼,再帶你去找林柏松!”
林天成便是林家的老太爺,也就是林柏楊的父親。
陳懷安在內南城的李府外等著,那數丈寬的玄鐵匾額寫著“林府”兩個大字,門口有兩墩巨大的石獅子,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這林府,果真是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