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名年輕的小警員領著進入了一間辦公室,簽好了一張半個月內不離開貝爾丹城的承諾書,蘇銀就被從警察廳放了出來。
離開警察廳,蘇銀行走在大街上,心中有些煩悶。
他知道自己身上的嫌疑仍沒有洗清。縱火者只有他一個人見到過,他的供詞無法使人信服。
‘連高畫質攝像頭都沒有,這個世界的破案率不會太高啊,希望他們能查出真相,不然真把我當做了犯人,那就傷腦筋了。’
回想了一下自己說過的話,沒有什麼明顯的漏洞。蘇銀心下稍安。
他去撫養院接到了剛睡醒的貝蒂,然後一起去拜訪了溫迪院長。
昨晚他就聽說,院長的侄子卡米爾死於那場火災,回想到這個善良慈祥的老太太對原主的照顧,蘇銀覺得自己應該來安慰一下這位痛失親人的老人。
“院長,您注意休息,別傷了身子。“看到滿臉皺紋頭髮蒼白的溫迪院長,蘇銀不禁擔心起對方的身體狀態。
溫迪院長笑著擺了擺手:“不礙事的,年輕人,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你不用擔心我。你們快坐。“
說著,溫迪院長指了指對面古典沙發上的空位。
“你昨晚去了哪裡?今早你被警察帶走,沒來得及詢問詳細的情況,現在正好有空,跟我這個老太太說說吧。”
蘇銀把自己遇襲的遭遇大概說了一遍,重點強調了一下縱火者的敏銳身手。
溫迪院長靜靜地聽他講完,臉上露出沉思之色。
“院長,您還好吧?“看到溫迪院長沉思不語,蘇銀關心地問道。
“啊?哦,我沒事,“溫迪院長回過神來。“你說昨天晚上是有人蓄意縱火,我就在想,是不是卡米爾得罪了什麼人,引來了縱火犯。人老了,總是會想太多了。”
“縱火者的目的不明,警察也在調查之中。說起來,卡米爾先生從事什麼職業?”蘇銀害怕院長憂思過重,連忙轉移話題。
“卡米爾這孩子從小就有一種敏感的嗅覺,對於任何事物都有著極強的感知力,長大後做起了私家偵探,在貝爾丹城也小有名氣。”
“我還記得,他小時候啊......”
溫迪院長自言自語,說起卡米爾小時候的故事,諾文靜靜聽著。
“讓你見笑了。”溫迪院長用手帕擦了擦眼淚,眼角微微發紅。
“諾文,縱火犯可能還停留在貝爾丹,你作為目擊者並不安全。”
溫迪院長擔心地望著他。
從某種程度上講,諾文可以說是這起案件的關鍵證人。如果縱火者知道他還活著,很有可能會繼續盯著他,乃至於殺他滅口。
‘而且,憑我當時的傷勢,根本不可能活下來。如果縱火的傢伙偷偷來撫養院附近觀察,發現我還活著,那就糟糕了。死者復生,這是個天大的秘密,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蘇銀也隱隱感到不妙。
他察覺到自己的處境並不安全,敢在黑夜女神下轄的慈善機構放火的人,不是膽大妄為的狂徒,就是有著很深算計的野心家。
這種人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蘇銀必須短暫地消失在他們的視野裡,暗中籌備復仇計劃。
他要躲在陰影裡,靜靜等待復仇的機會。
“您說的對,我會……”他一時卡住了。
他想暫時離開撫養院。避避風頭,但......
‘諾文一共攢下了10鎊的積蓄,他最近又自費印刷了一本自己寫的散文集,還給貝蒂添置了不少衣服飾品。不然這筆存款應該翻個倍......’
‘還有。我記得上週他的朋友依納·皮採來找他借錢,諾文毫不猶豫就借給他5磅。算下來,手頭只有5金鎊了......’
‘如果要租房的話,一週要15蘇勒左右,對了,還要付押金,這筆錢甚至不夠出去住一個月......’
溫迪院長與蘇銀對視了幾秒,這個和善的老婦人看出蘇銀的窘境,她主動提到:“我在警察廳附近有一套住房,本來是卡米爾在住,但現在他離我們而去了……如果你不介意,一週給我10蘇勒,你就可以暫時住進那棟住房,怎麼樣?”
諾文知道這是院長有意照顧自己,連忙在表示感謝後同意。
接過鑰匙,諾文剛準備告辭,溫迪院長又想起來一件事,“諾文,遇到這種事情,你應該受驚了吧。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吧,過段時間再來教課。”
“好的,院長。”諾文禮貌地鞠躬致敬。
“願女神庇護你。”溫迪祝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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