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兩人一騎?”
蕭珩和羅仙兒兩人一馬,直奔巫風口而去。
“你肩傷還沒好,獨自騎馬又要傷口崩裂了。我這是為你好。”
看著幾乎縮在自己懷中的少女,蕭珩稍作解釋。不過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羅仙兒面帶紅暈,柳眉緊蹙,傷口確實還隱隱作疼。蕭無病那一箭,是奔著直接將她射死的目的去的,沒有留任何餘地。若非她護肩甲精良,自己肉身也強悍,只怕早就向天狼大神報到去了。
而一路行去,也是遇上了那些懶散的屍兵。
蕭珩一邊持劍殺戮,一邊面色嚴肅道:“褻瀆死者屍體,你們族的祭司可是一點都不講究啊!”
“奢比屍是巫族祭司,非我蠻族。為何你們老是將巫蠻放一起稱呼?”
羅仙兒撅了撅嘴,稍有不滿。
“對我們而言,你們都是外族。行了,不說這個了,你再堅持會,我先宰了這幾個屍兵。”
蕭珩當然不會放過任何賺取功德的機會。
從軍營到巫風洞,又有五十餘點功德進賬。
“蕭皇子,這巫風口的血可還沒幹透呢,你怎麼來了?”
赤虎橫刀攔在隘口,甲冑上的虎頭吞口在晨光裡泛著冷芒。他斜睨著馬背上玄袍輕晃的蕭珩,鼻腔裡漏出半聲嗤笑。
話音未落,身後士卒的刀鞘齊齊砸地,驚起棲在巖壁上的寒鴉。
數個時辰前,他便帶兵前去巫風口支援鐵牛。
姬明月麾下四大心腹,赤虎、黃豹、鐵牛以及侍女青兒。
千蟲嶺一戰,黃豹親自督戰屍兵,中了屍毒,侵入骨髓,雖然目前傷勢控制住了,但沒個十天半月絕對緩不過來。
倒是赤虎,在這一戰中發揮出了神勇,讓眾將士欽佩不已。故而天剛剛亮,他便請令入駐巫風口這戰略要地。
見蕭珩騎馬而來,還帶著一個女子,他心中就莫名有些不舒服。
這可是打戰,不是遊山玩水!
若只是紈絝也就罷了,但偏偏指手畫腳插手戰事,將世子羅勇放走,讓千蟲嶺一戰的勝利果實大大減少。
而今他坐鎮巫風口,可不會對這紈絝子弟客氣。
蕭珩勒住躁動的戰馬,眸光自上而下掠過赤虎肩甲上那乾涸的血痂。昨夜鏖戰的殺伐之氣還凝在此人的眉間,化作三寸倨傲釘在眼底。
這個赤虎,確確實實乃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勇將!
不過一想到是姬明月麾下,他也就釋然了,將之勇,總是一脈而成的。
“孤要借道巫峽。”
蕭珩揚了揚手中令箭,直言說道。
赤虎驟然攥緊虎頭吞口,指節爆出脆響。道:“大帥手令只許你出營,可沒說任你過巫風洞!”他猛然逼近馬首,帶血的戰靴碾碎一截焦骨,強忍著殺意說道:“難不成,蕭皇子是想帶著姘頭投敵?”
蕭珩夜審刺客一事,經過蕭無病的嘴巴,早就在軍營裡傳得沸沸揚揚。赤虎當然也是有所耳聞。
羅仙兒俏臉頓凝憤怒,胸前那銀飾在晨風裡叮噹亂響。她剛要反唇相譏,卻被蕭珩制止。
蕭珩皺了皺眉:“赤虎,你要造反?”
“蕭皇子,巫風口乃是戰略要地,沒有大帥手令,末將可不敢私自放你走。”
赤虎爭鋒相對,他就是故意為難蕭珩,為自家大帥打抱不平。
蕭珩嘆了口氣。
他都到這了,總不能又回軍營找姬明月要一份手令吧,這一來一回黃花菜都涼了。
哎。還是怪自己苟且養兵太低調,震懾不住這群驕兵悍將。
也罷,既然如此,那麼必須得露一手了。
就在這時,隘口忽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鐵牛領著親衛疾馳而來。
這個向來耿直的漢子竟滾鞍下馬,單膝砸地時濺起三尺煙塵,聲如悶雷炸響:“末將來遲,還請副帥治罪!“
赤虎瞳孔猛地縮緊。
和這鐵牛共事十多載,他深知這位同僚的秉性。
這個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比他還要倔強的鐵牛,怎突然改性子了,竟對一個紈絝如此尊重?
“鐵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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