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之下,獨孤博所言令比比東臉色瞬間陰沉。
教皇能不能代表武魂殿,正常情況下這自然是毫無意義的問題,畢竟教皇可是權力中樞,一言九鼎自是常態。
可現在不一樣,她這位現任教皇還真就沒辦法搞一言堂。
老傢伙們壓根不理她,長老們看似尊重,可實際除去菊鬼這倆純粹的教皇派封號外,都是陽奉陰違。
包括菊鬼鬥羅身邊的鬼豹。
這次出來本意就是做事的同時,順便拉攏這位長老,結果他從頭到尾都是出工不出力,對自己愛答不理。
她半闔雙目,正欲出言駁斥,卻聽有人先行開口。
“毒鬥羅是吧?真是沒大沒小,我武魂殿的教皇輪到的你來非議麼!”
原本不打算出手的鬼豹嗤笑著。
這讓比比東略有些詫異,不過轉念一想便理解了,內部的事內部講沒事,對外,教皇依舊是武魂殿之尊。
獨孤博陰翳的雙眼劃過對方,平靜道:“倒是沒想到,新任教皇執政才三年,就能這麼受你們這些長老的尊敬,倒是我說話唐突了。”
“不過作為這座城的管理者,有些東西老夫還是要詢問一下的。不知諸位,來我太平道有何事?”
“若是為了彰顯肌肉,亦或是看我太平道可欺,那我等也不是不能與諸位做過一場。”
眾人間氣氛雖冷,卻並無動手的意思,一同緩緩落地。
比比東在後無聲深呼吸著,不斷壓抑內心火氣。
自打千尋疾死後接受了羅剎九考,她就經常情緒失控,若是被人提及“師父”,更是連殺氣都控制不住。
不能再失態了,作為教皇,在外必須注意形象,哪怕是此刻。
“來找太平道做些交易。”好一會兒後,她這才開口。
“呵,這麼做交易,難怪武魂殿的名聲一年不如一年。”
聞言,比比東都無奈了,“毒鬥羅,你一再言語挑釁,是真的想動武麼?”
獨孤博十分無辜的攤手。
“抱歉教皇冕下,在下過去獨行慣了,說話不過腦子,還請見諒。”
雖說如此,但他臉上依舊風輕雲淡,沒有絲毫歉意。
接著偏頭對著塵心傳音。
‘小傢伙那邊說,讓咱倆稍微收斂點。’
他視線未動,直接開口,“交易什麼,便在此直說吧,太平道中我倆說話還算管用。”
“不請我們進城坐坐?”
“城裡鄉野村夫眾多,言語粗鄙,教皇冕下身份尊貴,被衝撞到就不好了。”
言外之意自是不歡迎。
讓四個封號鬥羅進自家地盤,瘋了才這麼做,誰能保證一定不會出事,真打起來,城裡的人連餘波都受不了,都會死。
雖然明白對方不會憨到這種程度,不顧名聲屠殺平民,但賭對方心善這種行為,不能做。
他隨手從魂導器中拿出了張寬桌擺在地上,貼好紙符,接著又拿出幾張椅子。
“請~”
比比東眉頭微蹙,並未拒絕,坐好後權杖依舊不離手,立在一邊。
三位封號鬥羅依次站於身後,恍若護法。
凝望左右橫在門前的劍毒二人,她也懶得搞彎彎繞繞了。
“制符和煉丹的方法,我武魂殿很有興趣,開個價吧。”
此行便是為此。
她先前多次對在天斗城中那所謂的女兒下命令,要儘快拿到這些,可一直被各種理由推脫,不是說時候未到就是對方不可能交出這些。
讓拉攏也動不動就失去音信,最後竟然還坐視太平道做大。
真是個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下來。
聽到其所言,攥著隱匿符躲在城門後的張巽忍不住笑出聲,一張靈符夾在指尖按著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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