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在下直言,教皇冕下你是在開玩笑麼?”
坐在桌前的獨孤博與他異口同聲,其實自始至終對方都是他的嘴替,只是加臺詞加的有點氣人。
比比東秀眉微挑,指尖敲著桌面。
“你開價就好。”
獨孤博呵呵一笑,想的挺美,張張嘴就想要這些。
“在下挺好奇的,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們會將立身之本交出來?”
對於張巽來說,這兩樣的作用只是斂財以及作為術法的承載之物給予他人護身。
對於太平道而言,這只是偏門輔修。
可在天下人眼中,這些就是太平道的根本。
“交易,總要有個價碼,太平道除了二位之外,也就這些有用。”
“若是要成品,我倒是可以給看在教皇冕下的面子上,打個九九折。”
被這麼說,而且自己的面子竟如此廉價,比比東臉色一沉。
“話不要說的這麼滿。”
獨孤博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
接著隨手拿出一盒丹丸,開啟之後,沁人心脾的藥香便四溢而出,他遞給塵心一顆,自己吃下一顆。
“那我就直說吧,不賣,教皇冕下是打算強搶還是脅迫?開始吧。”
說罷,將盒子放在桌中心符紙上敲了敲,攤手示意對方可以試試。
比比東對此不屑一顧,一掌直接將盒子連帶丹藥乃至桌子以及符紙拍成齏粉,接著起身昂首,轉頭便走回了的專屬座駕。
在上車前,她背後忽然傳來塵心輕佻聲音。
“走什麼,教皇就不用賠錢了?”
“別這麼說,就當是送給教皇冕下了。”
比比東額頭青筋暴起,咬著牙,迅速進入將門關上。
“回城。”
望著遠去的馬車,獨孤博長吐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細汗。
說實話他還是挺慌的,畢竟這可是頭一次直面四個封號鬥羅,雖說唇槍舌戰沒有那次被唐昊打來的兇險,但繃緊神經一直防備,也是頗費心神。
塵心拋來讚許,他擺了擺手,將攔路的椅子都收起,抬手施展火法將碎木燒了後,二人結伴回城。
而張巽便在城門轉角處隱藏。
“這麼挑釁,她會不會惱羞成怒像是打昊天宗那樣找咱麼的事?”獨孤博略有些擔憂。
“你殺教皇了?還是說動手了?”
張巽笑了笑,這些才是底線,叫陣罵喊說髒話,都不算嚴重。
生氣又如何,重點的理由是動手殺人。
若是死了封號那才叫不死不休,現在這能有什麼事,武魂殿可不是她說了算。
長路漫漫·
教皇座駕奔波在地平線上。
比比東坐於其中閉眸寧心靜氣,這次結果雖然本就在意料之中,但她很不爽。
我親自來都不給面子,當年不是教皇,沒辦法隨心所欲,現在當了教皇還是不能。
她必須顧忌出手的代價,自己的名聲。
這種想打人,但卻不能出手的感覺真的讓人心煩。
“冕下,要去皇家學院麼?殿下今日在那邊有行程。”菊鬥羅跟在車廂旁,對著視窗輕聲詢問。
聞言,她眉頭蹙起有些不悅,見那個孽種做什麼,讓人心煩。
“直接回武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