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略懂一點。”
張巽予以微笑回應,無色的腥甜氣息開始瀰漫,這是源自蛇毒的味道。
一縷清風拂過,此便再無行蹤。
“獨孤老先生你似乎有些,不太禮貌。”
聞言,中年半眯的眼睛微微昂首,“獲得他人禮貌是需要本事的,你似乎沒有。”
他上前一步魂力運轉,卻聽不遠處傳來乾咳。
“獨孤博,你再試探的話老夫可就要出手了。”
被如此打斷,他有些不悅的看向那說話之人,只見一身著樸素衣袍的鶴髮童顏的男子於角落抱劍而立。
正要發火,看那人與劍有些許眼熟,獨孤博不假思索立馬站直,迅速拱手躬身。
“不知這孩子與冕下有關,還請恕罪。”
作為八十七級魂鬥羅,他可不算孤陋寡聞,甚至在很多年前還見過塵心與古榕的爭鬥。
既已知曉實力對比不濟,而且自己最重要的兒子還在身後,那他並不介意給對方個面子。
“倒是能屈能伸,你應該慶幸自己沒選擇直接動手,老夫是他的護道者,懂了麼?”
“好了塵爺爺。”
張巽明白塵心這是想敲打一番對方,不過沒這個必要,對方的性格刻意以勢壓人只會適得其反。
“來一起轉轉吧,聊一聊你想知道的東西。”
獨孤博沒有多言,只是默默推著輪椅在其身後跟著。
本以為對方先開口,卻不曾想這少年只是在看著周圍地攤上的那些破爛。
一股無名之火在心中升起,不過迫於旁邊這個抱著劍的傢伙,還是將一切按捺了下去。
轉完一圈,少年手上已經掛著不少東西,可依舊沒人理獨孤博。
作為兒子,獨孤鑫有些看不下去二人對他父親的無視與冷漠,便率先道。
“到底要聊什麼?”
張巽回頭與其對視,“這要看獨孤老先生想知道些什麼,你們不問,我怎麼說?”
“……”二人沉默。
自始至終都以為這是熬鷹的塵心驚訝抬眸,這是什麼戰術操作?
獨孤博也不想管塵心的威脅了,惡狠狠的盯著對方,咬牙嘶聲說著。
“你小子耍我?”
“那自然是沒這個想法。”說著,張巽揮了揮手引風將撲面而來的毒息捲入天穹。
“不想解決家人身上的問題麼?還是說你們已經習慣了?”
“習慣什麼?”獨孤博依舊面色不善。
“陰雨天肋下的麻癢,以及每天都要承受的那種宛如椎穿刺骨的感覺,你已經習慣了?亦或是,他習慣了忍受毒素侵蝕經脈、丹田、內臟?”
隨著話語逐漸落下,二人表情愈發陰沉,但不約而同的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張巽沒看他們,繼續言說:“假如能做到,那在下也只能感嘆,二位當真是鐵骨錚錚的硬漢!”
接著,還對他們鼓掌鳴賀。
“不用再說了,你既然能看到這種程度,那能醫治麼?”
“如果我說能,那你們能付出什麼?”
當挑明這些,其實渴望脫離這一切的獨孤博就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不過他還是想掙扎一下。
他不想完全受制於人,失去自由,他不介意和對方爆了。
可兒子每日的痛苦歷歷在目,而等自己那可愛的孫女長大,也要再體驗一遍自己所經歷過的,生命被慢慢剝離,毒素慢慢侵襲肉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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