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於林中,張巽撇向西方。
有一枚玉佩被遮蔽了一瞬感知,發叔的那枚既然已經離開了村子,那就是張三拿著的了。
看方向,正在向著法斯諾行省前行。
這是有誰想讓一切迴歸原軌麼?這個世界已經滿目瘡痍,這麼做沒有意義,一個玉小剛應該不值得如此。
那就是兔子了,叫什麼來著……想不起來,應該是個花瓶,懶得算。
心念至此,張巽指尖輕點臂彎,微微回頭看了眼千仞雪。
十萬年化形魂獸,雖然魂環魂骨很誘人,但她身上可以做更多安排。
張三這棋子雖然黑白參半,但既於棋盤之中,未嘗不可一用,既然有人想要走曾經預設的路線,那就讓他走好了。
愛情,在這個世界是最容易影響情緒的,並且威力很大。
“想什麼呢?”發覺其步伐變慢,千仞雪跟上拍了拍對方肩膀。
張巽抬眸輕聲詢問,“愛情與事業,你覺得哪個重要?”
“會不會太突然了點?”她瞳孔緊縮微微愣住,不過轉瞬便調整了過來。
“嗯……應該是事業吧。”
“你猶豫了,看來你也被影響到了判斷。果然,還是要保持理性。”
說罷,他眼神依舊純粹,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千仞雪則是有些摸不著頭腦,見其漸行漸遠,連忙加快腳步,同時吆喝道。
“喂,張巽你什麼意思!貶低我嗎!”
剛喊完,對方便停了下來,身影一晃忽然消失。
轉瞬後又出現在了原地,手中也多出了兩隻體型不小的魂獸,看著像是竹鼠。
他提著其後頸,繼續前行。
·林中小屋·
一大一小皆白髮,身著青衣執劍人。
塵心與自己那僅有五歲的兒子在剛剛釘好的梅花樁上矗立,
前者手持七殺劍,鋒銳逼人。
後者握著有些形似的小一號木劍,手臂顫抖,尚且帶著嬰兒肥的臉上則是帶著些許倔強,沒有絲毫懈怠。
院落外,兩位武魂殿長老苦哈哈比對著打算擴建使用的木材竹料,已經是堆積如山。
自家少主要住的,自然得盡力貼合原建築,保證看不出區別。
林熙褪下圍裙,到院落中洗了洗手,看二人還在上面,便出言提醒。
“時間差不多了,一個時辰對於沒覺醒武魂的風兒,已經足夠了吧。”
正凝神靜氣的塵心睜開銳利的眸子,望了眼天色,隨手提起兒子便一躍而下。
有時候,身體力行,遠比口頭說教來的有用。
塵心深得此精髓,甭管兒子怎麼樣,他得做出表率,就當順便修煉了,也沒什麼虧不虧的。
“兩位,一起吃個飯吧。”看他進去後,林熙轉而向著正在研究竹屋樓體結構的佘龍刺血說道。
他們擺了擺手婉拒,一頓不吃不打緊,還是任務最重要。
沒等繼續埋頭,熟悉的聲音便自林中響起。
“一起吧,這些不著急。”
千仞雪與張巽二人並肩走了過來,一人掂著兩隻竹鼠,皆很肥碩,收穫頗豐。
兩位長老聞言,也是鬆了一口氣,放下手頭工作後先行行禮,而後才進了屋舍之中。
看著大了一圈的矮竹牆,張巽滿意點頭,踢了踢,迴響深度剛剛好。
擴建部分的框架已經搭建好,面積增加大了兩倍多接近三倍,甚至還有二樓的外框。
這才一上午,封號鬥羅的效率確實很高。
將手頭的竹鼠魂獸扔進已經焚燒過的無菌地坑,激起一陣塵土。
見其如此,身後千仞雪也跟著丟了進去,她拍著手,叉腰環顧,一切都是那麼普通。
“這就是你過去的生活?不覺得無聊嗎?”
洗把臉,張巽笑了笑。
“人生百態不過一個食字,刺激的人生多姿多彩,但那樣過,會很累的,你應該非常清楚才對。”
他已經過了那種將自己的腦袋掛在褲腰帶上去瘋的心態。
穩健的前行,雖然會很慢,但勝在能保證一切盡在掌握。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既然走上了這獨木橋,那就只能一直到對岸,累也好苦也罷,哪怕死,我也不會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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