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炁,是一種自然界的能量,是萬物生成的基礎。
這是《平亂決》中對炁的描述。
謎語人那裡也對炁進行了講解,但大致和平亂決中的差不多。
所謂血煞之氣,按照張和平的理解就是,同樣屬於炁的一種,不過其中蘊含有兇厲暴戾的成分。
也正是因為有這種成分,所以人體才更容易吸收,就如同糖分一樣,溶於水後才能被人吸收,如果把炁比喻成糖分,那麼血煞這種兇厲的東西,就是水。
不同的是,只要不過量攝取水分,那麼水就對人沒什麼危害,但血煞哪怕只有一絲,也會破壞人的血肉和精神。
“所以,現在就要把這些血煞之氣吸入手心?”
張和平思索了下,在床上盤膝坐好,雙掌交疊,“北都護府”的令牌至於手心之上。
平亂決運轉,手心好似出現一個小巧漩渦,緩緩抽取令牌中的血煞之氣。
張和平第一感覺就是冰涼,好像薄荷一樣,絲絲涼氣讓手心有些酥麻。
不過他很清楚,這並非是血煞之氣,只是自己的竅穴第一次連通外界,產生的刺激感。
這也證明,被謎語人改過的平亂決,是真的能用。
不知過了多久,就感覺手心微微有些灼熱,好像有一絲火氣竄入了那一絲清涼中。
嘶!
就在感應到那火熱的一瞬間,一股劇痛從手心傳來,彷彿是一塊烙鐵,猛然間刺進了血肉裡。
張和平身體顫抖,臉上肌肉抽動,整個人的面容都有些扭曲猙獰。
疼!
深入骨髓的疼!
不止是肉體上的,他感覺自己的性情好像也隨之變化,一股強烈的嗜血衝動從心頭升起,腦海裡更是莫名想起李家、里長、甚至還有當年那些在私塾裡欺負過原主的同窗……
殺,殺光他們!
強烈的恨意湧上心頭,讓張和平忍不住想要拿起武器,將能看到的一切東西斬成粉碎!
張和平內心底能隱隱感覺到不妥,但每當升起抗拒的念頭,那強烈的殺意就會將他的理智擊潰。
漸漸地,連那最後一絲理智都開始消散……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心口猛然傳來一陣清涼。
張和平身體一顫,腦海中殘暴嗜血的氣息開始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股心口湧入的清涼。
這是怎麼回事?
張和平沒有多想,他能清晰感覺到,在那股清涼之氣的幫助下,從北都護府令牌中抽取的血煞之氣平和了許多,雖然依然刺痛,但至少對神智沒有影響。
許久過去,張和平緩緩睜開眼。
感受了下丹田,那裡就好像有條小泥鰍,隨著他意念的催動在丹田中游弋。
按照平亂決的行功路線運轉,這小泥鰍順利地流轉全身。
“這就是炁?”
張和平有些驚訝。
沉吟片刻,他起身走到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不過讓張和平有些驚訝的是,他竟然能隱約看到周圍的景象。
在這之前,這是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
這個年代物質匱乏,張和平一家三口更是常年掙扎在溫飽線上。
張和平穿越來這一年裡,雖然有意在吃的方面做到營養均衡,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能弄到的東西畢竟有限。
所以無論是他還是徐家姐妹,都有輕微的夜盲。
之前在這樣的夜裡別說是看清周圍的東西了,能勉強不做睜眼瞎,都已經很不容易。
而現在,他的夜視能力明顯超越了上輩子。
“炁當真如此不凡?”
張和平有些吃驚,更隱隱有些激動。
閉眼深吸口氣,微微沉吟了下,腦海裡就浮現出一套劍法。
自然不是奕劍一式,那招數方和平還很是忌憚,在詢問謎語人和騙人鬼前,他不打算修煉。
現在出現在腦海裡的劍法,是申請鐵劍的時候,那庫房老頭送他的《太祖九式》。
這是戰場技法,講究的是大捭大闔,刀劍均可使用。
拿到這本戰技後,他只是直接翻了一遍,就被手機收錄下來,之後只要有時間,他就會默默在腦海中演練。
不過真拿著鐵劍來嘗試,這還是第一次。
張和平雙手持劍立於身前,凝神片刻後,長劍開始舞動。
從徐到疾,由生疏到熟練!
院落中彷彿是掀起了一股颶風,劍鋒所過之處木石俱碎。
只是持續了十餘息,張和平就停了下來。
他長劍拄地面,感覺渾身發燙,肺部更好像是燒起來了一樣。
感受了下丹田的小泥鰍,就發現它竟然縮小了八成!
“消耗這麼大?”
張和平有些吃驚,不過看了看周圍的慘烈景象,又覺得有些理解了。
“如此驚人的破壞力,倒也當得起這消耗。而且這只是一縷炁,等日後若是有十縷、百縷,這消耗應該就不值一提了。”
張和平喃喃自語著,眼中散發著興奮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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