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工的想法很好,但真正能找到的人卻很少。
白雲村總共也就二十三戶,一百來人,成年勞動力也就三十人不到。
而且在原主記憶裡,這些人中幾乎沒有泥瓦匠,都是靠種地為生。
“還好有你家的工匠,不然我這酒坊怕是幾年都修不好。”
張和平跟朱洪武開玩笑說著,朱洪武滿臉得色,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不是我說,我家的工匠在整個鳳溪鎮都很有名的,我家老頭子,當初就是靠幫人修房起家的,就算現在發了,每年也都會空出一兩個月去玩泥巴。”
張和平聽著,很是羨慕。
富家翁的生活啊。
他上輩子最想要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
時間過得飛快,這些日子趙世仁來過兩趟,給工地的人送了些吃食,算是進一步的示好,張和平也沒有拒絕。
趙世仁自然是大喜過望,甚至有意思讓兩個兒子過來幫工,張和平同樣沒拒絕,不過也沒特殊照顧,就扔到工地上,跟著別的工匠一起勞作。
趙黑子也趕了過來,順帶著帶來了鳳溪鎮的訊息。
張和平殺了李家三十多口人,還一把火把他們的莊園燒了個乾淨,整個鳳溪鎮都震驚了。大部分人都覺得可能是北原騎兵乾的,因為在莊園外發現了大量的馬蹄印記。
“縣城都來人了,鎮子外面駐紮的軍隊,也派了人過來看。不過最後也沒調查出什麼結果,只說讓鎮上的小心。”趙黑子一邊說,一邊偷偷打量著張和平的神色。
張和平失笑:“別看了,我的人乾的。”
趙黑子瞪大了眼:“真的是你?東家,你怎麼做到的?騎兵啊,東家手上有這種東西?”
張和平微微一笑,道:“釀你的酒吧,問這麼多幹什麼。”
趙黑子也發現自己失言,這些事情哪裡是他該過問的。
不過,倒也安心了不少。
東家的實力越強,他就越安全。
這年頭,有什麼在手,都不如有兵。
時間轉眼過去半個月,酒坊的大致已經修好,整個佔地大概有十畝地左右,在酒坊裡都不算小的。
其實,以張和平每個月供給吳家酒樓一千斤酒的需求,根本用不著這麼大的地方。
不過張和平的心思可不光是釀酒上,他將整個酒坊劃分為兩個區域,釀酒的在前面部分,而後面部分則修建有高牆,就彷彿是一個獨立的城堡。
“這邊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張和平跟劉金魁交代道。
“公子放心。”劉金魁應了聲,也有些好奇,“公子,這麼大塊地你是打算做什麼?”
張和平笑道:“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釀酒工坊這邊很快就進入了正軌,畢竟趙黑子世代釀酒,屬於行家裡手,張和平的釀酒方法雖然和這個世界傳統的不同,但其實都是採用的發酵,不過是多了蒸釀的過程。
趙黑子在鳳溪鎮那邊,就已經嘗試過,現在做起來無非是量大了一些,其他都一樣。
不得不說,當酒坊開始工作後,整個村子都熱鬧了不少。
“張二郎,你那是釀的什麼酒啊?能閉上鳳溪鎮的清泉釀嗎?”
酒坊外,劉童生站在門口,伸著脖子往大門裡湊,鼻子更抽得跟土狗一樣。
在白雲村,劉童生算是比較特殊的存在,他的本名現在都很少人知道,只知道他當年參加過科考,拿到過童生身份。
雖然就止步於此,但在村子裡也相當受尊重,畢竟算半個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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