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鳳溪鎮,張和平沒有去朱家,而是找到了趙家酒肆。
“東家,你怎麼一個人來了?”
趙黑子有些詫異,十幾日前,張和平去縣城避難前,就跟他說過和李家的衝突。之後張和平回白雲村了一趟,之後就又回了鎮上。
那之後,張和平也有來趙黑子這裡,不過都隱藏著身份,而且還有人隨行。
趙黑子雖然沒有問,但也知道事態相當嚴峻。
沒想到的是,今天張和平忽然來了,而且還是獨自一人。
“李家的鋪子,你熟嗎?”張和平笑著問道。
趙黑子一怔,不過立刻就滿臉喜色。
李家當初坑他,差點就讓他家破人亡,要不是張和平幫忙,他和他妹妹現在指不定都流落街頭了。
這件事他可一直沒忘,一隻想著要報復回來的。
現在張和平這麼一問,他立刻就知道,自家東家終於準備動手了!
“當然熟!我可是大小主鎮上的,別說李家的店鋪,他家那些隱蔽的倉庫在哪兒我都知道!”
“好,帶我去認下門,過兩天咱們給李家開開葷!”
……
李家大宅。
“蠢貨!你就不能找幾個人,晚上過去把他綁了嗎?”
李毅波坐在椅子上,面容扭曲,抓著扶手的手已經青筋畢露。
在下方站著的侯管家,被李毅波這麼一聲吼,嚇得撲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毅波,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遇事要冷靜,遇到那個張和平後,你的性子越發的急躁了。”
主位上,李宏坤面容沉穩,看向李毅波的目光中帶著幾分不悅。
“父親,那張和平事關重大,先不說他和我李家的各種恩怨,光是他手上掌握的釀酒秘方,我們就必須拿到!”
李宏坤皺眉道:“那配方當真如你所說的神奇?”
李毅波肯定地點了點頭:“謀劃李家酒肆的事情被破壞後,我就開始調查到底是誰出的手。沒想到的是,竟然查到了張和平頭上。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在查他的時候,發現他手上竟然掌握著那種秘方。就我所瞭解來看,那酒的烈度,要遠超市上的所有酒水。”
李宏坤眯著眼,手指輕敲著扶手:“就憑這,你就要張和平死?”
“如果我們能拿到配方最好,就算拿不到,也絕不能讓這種酒水在市面上出現,否則我家的酒水將受到致命打擊!”
李家主做米行生意,但酒水生意也不小。
畢竟米和酒就是雙生子,李家做起酒水生意,成本比一般的酒肆要低上三成,其中的利益可想而知。
李宏坤依然是眯著眼,仰靠在太師椅上。
“少爺,他出來了!”
一陣驚喜的叫喊聲從外面傳來,緊接著,就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快步奔進了大堂。
“少爺,那張和平出來了,而且是獨自一人!”小廝諂媚笑道。
“當真?”
李毅波又驚又喜,這裡還在商量怎麼潛入朱家大院呢,張和平就自個兒出來送死了。
“立刻派人過去,把他給我抓來!”李毅波立刻下令道。
後管事正要起身應下,李宏坤卻忽然開口:“慢!”
李毅波疑惑道:“父親,您的意思是……”
李宏坤站起身,輕輕揮手,侯管家和那小廝立刻躬身行禮,之後迅速退出大廳。周圍伺候的侍女家僕,也都迅速退下。
寬敞的李家大堂頓時空空如也,就只剩下李毅波兩父子。
李毅波驚疑不定,不明白自家老爹這是要做什麼。
“你親自去後山,讓甲字營的人出手。”李宏坤沉聲說道。
李毅波眸子陡然一顫,彷彿不敢相信一樣:“甲字營?”
李宏坤微微點頭:“若是那配方是真的,我們李家把持不住,便是能賺得幾日,也必然會被外人知曉。到時候無論是主家那邊,還是郡府的大人物,一旦找上門來,我們只能乖乖交出去。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幹掉那張和平!”
李毅波眼皮微跳,不過倒是明白李宏坤的意思。
張和平畢竟能力有限,就算真把酒坊做起來了,無論是糧食還是銷路,李家都能卡他脖子。
但若是那配方落到其他大人物手裡,例如李家主脈或者是郡府的貴人,當這些人做起酒水生意,那對李家才真的是滅頂之災。
只是……
“張和平不過一農家子,有必要動用甲字營嗎?甲字營事關重大,萬一暴露了……”
李毅波有些遲疑。
甲字營是鳳溪鎮李家的秘密勢力,其中收羅了無數江湖高手,還有就是一些江洋大盜和退伍士兵,主要就是提李家做一些明面上不方便的事情。
當初在官道上準備暗殺張和平的四名士兵,就是甲字營的人。
不過,甲字營只掌握在家主李宏坤手中,李毅波雖然是李宏坤的獨子,但也沒法直接用甲字營,所以當日裡在縣城的時候,他才需要透過外線聯絡甲字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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