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時分,錢二狗、黑牛幾人,就帶著二十來個男子找了過來。
“我說黑牛,這就是你說的那什麼白雲村?那姓張的,就是在這兒?”
說話的是一個滿臉懶散的漢子,看上去二十來歲,帶著一股子痞氣。
黑牛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地道:“付三,你態度好一點,東家人好出手又大方,你別沒事找事!”
其實帶著付三來,他也是不太願意的。
付三是白山村的流氓(指沒有固定職業、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人),雖然有一把力氣,但為人好吃懶做,村裡偷雞摸狗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他乾的。
這次要不是招人的時候正好被他聽見,怎麼也不會帶他過來。
“行啦!咱們兄弟,誰還不知道誰?那姓張的給錢痛快就算了,要不痛快,老子就給他個痛快!”付三嘿笑道。
黑牛臉色有些難看,但眼看著都到村口了,他也不好發作。
這時候要是讓東家看見了,指不定怪他帶什麼混子來。
“咦!那是誰家娘子,好水靈!”
付三忽然眼前一亮,就見村口的位置,一個小婦人正站在那裡。
小婦人十六七歲,穿著一身綠色長裙,身材婀娜窈窕,眉清目秀,帶著幾分清麗。
黑牛順著付三的目光看去,看到那小婦人的時候,臉色陡然一變,但還沒等他說話,付三就大步奔了過去。
“呵呵,小娘子你在這裡是在等本郎君嗎?”
付三走到近前,色眯眯地看著這小婦人。
從白山村過來有些遠,這天氣又太大,張和平就想著在村口弄個水桶,讓大家到了可以先喝口水休息下。
張和平原本是安排劉金魁手下計程車兵的,但徐婉茹這些日子在家裡閒得快生出病來,就自告奮勇地過來了。張和平也沒多想,黑牛本就是他的手下,想來也出不了什麼亂子,但誰曾想,竟然會有付三這麼一個貨色。
“你是誰,要幹什麼?”
徐婉茹退後了兩步,眼中盡是厭惡之色。
“我?嘿嘿……我是你付三爺啊!”付三色色眯眯地走上前,伸手就要摸徐婉茹的臉蛋。
就在這時候,黑牛終於是趕了上來。
“付三,你給老子住手!”
黑牛一巴掌就把付三的手給扇開了。
後山一怔,揚了揚八字眉:“黑牛,你要幹嘛?”
黑山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他來過張和平這裡好幾次,偶然機會也見過徐婉茹一面,雖然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卻很清楚,張和平對這女人很是敬重。
他先朝著徐婉茹行了一禮,這才朝付三厲喝道:“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東家的人!”
付三雙眼一亮:“是那個姓張的小白臉的女人?那正好,付三爺不要錢,讓這女人陪三爺幾晚,就算是工錢了。”
說著,他竟然是色迷心竅,再次上前把手伸向了徐婉茹。
“噗!”
“啊!啊!我……我的手!”
幾乎是他伸手到徐婉茹身前的一瞬間,一抹寒光閃過,直接將他的手臂斬了下來。
這血光四射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轉而就是一陣膽寒。
就見一個身材瘦小的年輕人已經擋在了徐婉茹身前,他手裡握著長刀,刀上還有刺目的血跡。
“大夫人,您沒事吧?”年輕人問道。
徐婉茹俏臉微紅,大夫人這稱呼是趙黑子帶來的,張和平沒跟人說過他跟徐婉茹的關係,主要是家裡只要有人,徐婉茹一般都是在後院,不過趙黑子來的時候帶著趙小婉,兩個小丫頭玩在一起,徐婉茹不可能不出來看一眼。
然後,就被趙黑子這麼叫了一聲。
於是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位十七歲的俏麗小婦人,就是張家的大夫人。
這稱呼嚴格來說,也不能算錯,但就是很古怪。
“猴哥,謝謝你,我沒事。”
徐婉茹看著那斷掉在地上的手臂,就感到腦袋有些眩暈,不過還是強忍著,不露絲毫怯意。
她很清楚,在張和平不在的時候,她代表的就是張和平。
這位猴哥是跟著劉金魁計程車兵之一,外號猴子,不過比徐婉茹大不少,所以徐婉茹一直是這麼稱呼著。
剛才猴子不過是去撒了泡尿,回來就見到這麼一幕。
他頓時就一股火氣直衝天靈蓋。
劉金魁讓他暗中保護徐婉茹,結果弄出這麼一遭來,這要是傳回去了,他還有臉留在這裡?
所以出手就狠辣無情,直接斷了付三的手臂。
黑山眼角微微抽動,他見過猴子,印象非常深刻。
這種印象最主要是來自那血腥的一晚,當晚幾個潑皮見證了一名同伴被當場割斷喉嚨。
“黑牛,這就是你帶來的玩意兒?”
猴子神色不善地看著黑牛。
黑牛頓時渾身冷汗:“猴哥,不是我想帶他來,只是我招人的時候被他聽見了,他非要跟著過來,我不好拒絕,又想著鄉里鄉親……”
說道這裡他就說不下去了,張和平一再強調,偷奸耍滑的不要,更別說這種敢調戲徐婉茹的。
“黑牛,你他媽的什麼意思,這人砍了我的手!我的手啊……哇啊啊!”付三一邊叫罵,一邊痛哭出聲來。
“你自己處理。”
猴子只是看了眼跪在地上,痛得眼淚鼻涕直流的付三,就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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