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咱們先進去吧。”
“嗯。”
徐婉茹現在腦袋都是嗡嗡的,剛才那一幕,對她這個小婦人來說,還是太刺激了。
眼見著徐婉茹跟著猴子走遠,黑牛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付三,你他媽的要連累我們所有人嗎?”黑牛咬牙道。
付三此刻也沒了剛才的囂張,他哭著叫罵道:“黑牛,你這吃裡扒外的貨,人家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你還幫著他們?兄弟們,都看到了吧,千萬別去挖他孃的礦,那是要人命的啊!”
跟著黑牛來的工人們也頓時議論紛紛,他們大多都是本分人家,看到這麼狠辣的一幕,也都有些打退堂鼓。
黑牛頓時大聲道:“鄉親們,別聽這混蛋胡說八道,剛才怎麼回事,大家都看得清楚。我就問一句,你家媳婦被人這麼調戲,你們動不動手?!”
一眾人都是一愣,確實啊,這要換了自家婆娘被人這樣調戲,怕是早就提著菜刀上去拼命了。
“我們東家是體面人,但也不是任人欺負!我黑牛從小在白山村長大,為人怎麼樣,大家都清楚。我多的話不說,大家是相信我,就跟我進村子。要相信這侯三,那我黑牛也不攔著!”
二十多名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沒了主意。
“牛哥,我信你!”
這時候,一個少年模樣的人站了出來,之後對著身後的工人大聲道:“當初有潑皮欺負俺老孃,就是牛哥幫忙給打回去的!那東家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牛哥是好人!”
聽到這話,原本有些猶豫的工人都紛紛點頭。
黑牛跟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雖然這小子爭勇鬥狠,但也是個憨直性子,對鄉里也看得極重,絕不會騙他們過來。
“黑牛,我們信你。”
“對,信你!”
黑牛揉了揉那少年的腦袋,露出一個憨直笑容:“那成,大家跟我一起進村!”
“好!”
張和平院子大門口。
“東家,這些是我們從村子裡找來的匠人,保證都是肯吃苦的漢子!”黑牛抱拳行禮道。
村口發生的事,猴子已經跟張和平說了。
不過張和平也不太在意,哪裡都有這種腌臢玩意兒,只要處理好就行。
他看了看,這裡一共二十五人,大概在十七到三十五歲之間,都是面板黝黑,看上去是常年在地裡幹活的。
只看外表,張和平倒是很滿意,不過具體怎麼樣,要開始幹活兒才知道。
“工錢黑牛跟你們說了吧?”張和平問道。
“牛哥說了。”
“說了!”
二十五人亂哄哄地回答道。
張和平微微點頭,緩緩道:“現在八月底,你們在這裡幹一個月,之後秋收,我也不耽擱你們,給你們放假五日,讓你們回去收自家糧食,這五日裡工錢照算,工地的職位也給你們保留。”
張和平一開口,就驚得這二十來人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神仙東家?
去別的地方幹活兒,別說是秋收,就算家裡死了爹孃,那也得把活兒幹完才能走。否則拿不到工錢不說,還可能吃上官司。
但這位張公子,卻開口就先把假期給開出來了,而且還算工錢!
見眾人面露驚喜之色,張和平微微一笑,道:“不過,我話也要說在前頭,在我這裡幹活兒,那就要能吃苦,我要發現誰出工不出力,別怪我不客氣。”
“東家放心,這麼高的工錢,平日裡上哪兒找,若是有人敢出么蛾子,不用東家說話,我黑牛就打斷他的腿!”
黑牛說這話的時候殺氣騰騰,別看他在張和平面上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但這可是十里八鄉的潑皮流氓,不說為禍鄉里,但平日裡也是狠辣的主,沒人敢在他面前作怪。
“東家放心,我等一定盡力!”
眾人也都紛紛保證。
張和平點了點頭,目光投向黑牛:“開礦的事情你負責就是,另外,開採出來的硝石要避光避水避火,如果不好運輸,可以另開一個山洞存放。”
黑牛抱拳道:“東家放心好了,我之前去幫人挖過礦,這些都有經驗。”
張和平頷首:“如此最好。”
讓黑牛帶著人直接去那個山洞,張和平就見錢二狗在邊上,神色有些鬱悶。
“二狗,我給你幾張圖紙,你按照圖上的東西去建造。”張和平開口道。
錢二狗一怔,轉而就是滿臉喜色。
“謝東家!”
他可很是知道,只要東家安排活計,就一定會有賞賜。
“這件事慢慢來,不用著急,重要的還是盯著北面。你為人圓滑,心思活絡,也算是個人才,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派你去其他地方,在我的預想你,你可是有很重的分量,黑牛是怎麼都比不上的,所以不用羨慕別人,做好自己就行。”
“是,二狗明白了!”
張和平頷首,這番話不見得有用,但至少短時間能振作錢二狗的精神,至於之後他是不是能去執行其他任務,就看他能不能把這段時間熬過去了。
酒廠進入了正軌,以釀酒週期七天算,他現在每輪產酒量已經有三千斤左右,交貨不成問題,但不能太快,必須要壓一下,否則很多事情不好隱瞞。
至於搬屍的的事情,也不用急,至少要等他把屍體是否何用研究出來。
想著,張和平就有些頭疼,現在要修煉炁,缺少煞氣;想研究奕劍一式,謎語人和騙人鬼又聯絡部上,最後就是那五鬼搬運術,也是個折騰人的法門。
算了,總是要一樣一樣來的。
帶著大傻和水牛,三人就直奔白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