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平?”
“王……王縣尉的兒子?”
王奕鳴臉一黑,什麼叫王縣尉的兒子?
他即便是仗著老子的地位作威作福,也不希望別人這麼稱呼他。
“本公子王奕鳴!”王奕鳴冷聲道。
張和平哦了聲,沒有再搭理他,而是轉頭對那龜公道:“我要見掩月小姐,麻煩幫我通稟一聲。”
龜公在聽到王奕鳴稱呼“張和平”的時候,臉色就激動了起來。
現在映月樓誰不知道,給掩月姑娘作那兩首驚世詩文的,正是一名叫做張和平的年輕讀書人。
龜公有些不敢相信,他可是聽到小道訊息說過,端午當晚,江陵縣高官齊聚一堂,當時自家掩月姑娘冒死和郡府貴人爭賦,結果那位張公子愣是誰的面子都沒賣,把那首堪稱千古佳作的洛神賦“送給”了河神娘娘。
後來掩月姑娘江陵送城外送張郎,這才得到了那兩首詩詞。
難道那位傳說中的張和平張公子,就是這位?
“敢問您就是……就是……”
龜公的舌頭有些打結,說話都不利索。
張和平微笑道:“是我,麻煩通稟一聲。”
龜公此刻哪裡還有功夫理會王奕鳴,甭管王奕鳴是誰家公子,要不是這兩天清平調和琵琶行火了,這位現在還在紅袖招呢。
現在見自家掩月姑娘火了,就緊趕著過來了?
誰稀罕!
當然,這話不能明說,心裡腹誹卻是無妨。
龜公一進門,立刻高聲道:“張和平,張小郎君到!”
就這一聲,整個映月樓驀然靜了那麼一下,緊接著,比之剛才更大的喧鬧聲響起。
張和平也有些尷尬,雖然很高興自己貌似已經頗有名聲了,但在這種地方聲名遠播,總覺得有些古怪。
很快的,一名身穿粉色長裙的女子就帶著幾個姑娘到了門口。
“張公子,可算是盼到您了!”
這粉裙女子看上去三十來歲,和紅袖招那位張媽媽年齡相仿,不過妝容要清淡許多,衣著也相對保守一些。
嗯,相對……
張和平不知道這位怎麼稱呼,只能是頷首道:“我找掩月姑娘,有勞媽媽了。”
“奴家秦香玉,張公子有禮了,趕緊裡面請!”
秦香玉說完,彷彿是這才看到王奕鳴,臉上又露出一個頗為“意外”的驚喜。
“王少爺今兒個也得空來啦,趕緊裡面請!”
王奕鳴臉色有些難看,甩了甩袖子,冷聲道:“本少爺不是無禮之徒,這裡諸位都在排隊,本公子自然要守規矩!”說完,他抬步就走到了隊伍最後方。之後更是朝張和平揚了揚下巴,一副挑釁的模樣。
張和平嘆了口氣,心說果然是年輕人,你排隊很光榮嗎?
有資格不排隊的,那才叫光榮。
沒理會王奕鳴,跟著秦香玉走進了映月樓。
王奕鳴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看了看那長長的隊伍,他咬了咬牙,又走到了前面。
那龜公見到王奕鳴,頓時一愣:“王少爺,有何吩咐?”
“滾!”
王奕鳴呵斥了一句,直接走進了映月樓。
張和平進了大堂,就見已經坐滿了人,比當日端午節的紅袖招還熱鬧。
不見得是映月樓的生意比紅袖招好,主要是這時間點正是青樓最火爆的時候。
在前面的舞臺上,是一群衣著香豔的女子,正在彈唱著方和平的那首《琵琶行》。
“好詩,當真是好詩!”
“我最愛的便是那句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當真是寫出了那含羞帶怯的嬌媚模樣。”
“我不一樣,我最愛的還是那句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呵呵,我和你們都不同,我只愛掩月姑娘,掩月姑娘唱什麼都好。”
“滾!”
張和平看了眼左右,沒見著掩月。
秦香玉笑道:“掩月的院子是掩月小築,此刻正打茶圍,張公子直接過去便是,一會兒掩月就會出來。”
張和平微微點頭:“有勞秦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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