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拜主家了,還做這種事,那不死簡直是沒天理了。
過了良久,趙黑子一咬牙:“東家,黑子跟你幹了!”
張和平露出溫和笑容:“你以後一定會慶幸今天的決定。”
當然,酒坊的搬遷沒那麼簡單,趙家酒肆沒有僱傭工人,一切都得自己來。
而且還要等這第一批酒出窖,在吳家酒樓那邊換了銀子,才能正式開始。
沒有留在鎮裡,吩咐了趙黑子接下來的事情後,張和平就返回了白雲村。
林傢俬塾的課程還在繼續,秀才王忠信帶去縣城的,也幾乎都是府試班的學生,也就倆例外。
所以在私塾這邊,蒙學班的課程並沒有停下來。
張和平依然是白天去往私塾讀書,傍晚時分才回家。
足足三天,王忠信才帶著人從江陵縣城回來。
“別提了,你那天剛走,幾家青樓就解除了封禁。”
朱洪武說起來的時候很興奮,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你是不知道,那映月樓裡的姑娘……嘖嘖嘖,當真是水靈!那面板,簡直留不住手,摸一把幾乎能掐出水來。”
“你確定是摸對了地方?”
“什麼意思?”朱洪武滿臉不解。
好吧,是我的錯。
張和平內心底跟朱洪武道了個歉,之後就岔開了話題:“你後來又見到掩月嗎?”
朱洪武頓時露出惋惜的神色:“沒有,你走後掩月就不見客了,我聽說張縣令都去了一趟映月樓,也沒見著掩月姑娘。”
“張縣令也去映月樓?”
張和平有些驚訝,大周倒是不禁官員狎妓,但平素裡官員總是要注重體面,即便要去,也不會明目張膽地去。
畢竟俸祿有限,你要去得多了,就有人會問問你銀子從什麼地方來的。
因為生活作風問題進皇城司大牢的,簡直不要太多。
“是啊,你不知道嗎?江陵縣三大青樓,其中的紅袖招和金玉樓,都是張家的產業。”朱洪武說道。
張和平眼眸微動,不過他沒有追問下去。
中午放課,張和平正準備去酒肆看看,王忠信就派人叫住了他。
“和平,最近功課怎麼樣?”
王忠信的聲音很溫和,神色和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跟自己的子侄輩說話。
誰能想到,就在幾天前,張和平連王忠信的書房都進不去。
“還好,一些生僻的地方,先生都講得很明白。”張和平恭敬道。
王忠信微微點頭:“若是有不明白的,也可以直接來問我,學問學問,不光要學,還要多問。”
“是,學生有問題,一定來請先生指教。”張和平行禮道。
幾句沒有營養的閒聊後,王忠信就讓張和平離開。
張和平大概能猜到王忠信的意思,畢竟前幾日的林王……不對,現在應該叫河洛詩會。
前幾日的河洛詩會上,張和平實在是太過驚豔,如果說四言絕句之類的短詩,還能靠靈光一閃,或者是精心準備,但那洛神賦那樣的長文,就只能靠文學功底了。
張和平能作出那樣的文章,蒙學幾乎是鐵定的能過。
說句不好聽的話,只要他不交白卷,就算是亂寫一通,負責閱卷的張雲鶴縣令和學正萬松年,都要放他過關。
這就是名氣帶來的影響。
如果他發揮再好一點,真要一舉拿了案首,那秀才功名幾乎就等於是擺在他面前,唾手可得。
倒是掩月那裡讓他有些好奇,這都好幾天了,那兩首詩竟然沒有拿出來。
不過,張和平也沒有太在意,既然送給了掩月,那他就不會再管了。
到了趙家酒肆,趙黑子已經準備好。
“總共七百五十斤,是要一次交易過去?”趙黑子問道。
每個月的交易量張和平已經告訴了他,不過具體價格卻沒說,畢竟有些那價格有些離譜。
張和平報價的時候都有些心虛,但後來倒是想明白了,只怕吳嬋家是打算拿那酒做高階產品,能不能在市面上出現都不好說。
“先交三百斤吧。”
張和平沉吟了片刻,就做了這個決定,倒不是不相信吳嬋叔侄,主要是他要騰出時間,要在白雲山修釀酒坊,那用的時間不會少,兩個月的時間只怕還差點。
“你這邊加緊收糧食,我們只有兩個月時間準備,到時候每個月的交貨量要到一千斤。”張和平囑咐道。
“東家放心,銀子到了我就開始。”
趙黑子現在也沒辦法,當時李家那局,已經讓他把家裡的存款花光。而這半個月來,他又一直在給張和平釀酒,根本沒時間做自己的生意。
好在,他對這酒的前景非常看好,倒也沒覺得虧。
三百斤酒,用了六個大罈子,拉著就直奔吳家酒樓。
讓張和平沒想到的是,吳嬋竟然也在這裡。
這位郡府貴人,難道沒別的事做,成日裡就在縣城和鳳溪鎮廝混?
“和平兄,可是等你許久了!”吳嬋見著張和平,就熱情地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