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平心頭一沉,真要落到對方手裡,按恐怕想死都難。
他現在就有些懊悔,早知道就把那鐵劍憑證帶身上了,如果去武備庫領了鐵劍,也不至於現在連個防身的武器都沒有。
雖然就算有鐵劍在手,對上四名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也沒什麼卵用就是。
然而,就在四名士兵正要靠近馬車的時候。
道左密林中,一行人朝著他們就衝了過來。
不光是張和平,連那四名士兵也愣了。
和這四名士兵不同,這一夥人明顯武功高強,行動間宛若鷂子奔兔,動作敏捷異常。
“什麼人?!”
一名士兵低喝一聲。
但對方明顯沒有跟他答話的意思,一個縱身就衝了過來。
“媽的,打!”
那士兵低罵一聲,此刻也顧不得張和平了,四人迅速變換陣型,兩名弩手被讓到了兩名刀手身後。
就是換陣型的當,那兩名弩手已經朝著那當先一人各自射出了一箭。
這當先的是一名青衣人,從身形來看,好像是一名女子。
她手中長劍挽出一道劍花,兩支弩箭直接被絞飛。
“好功夫!”
張和平心頭驚訝,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精妙的招數。
當初他跟著胡立山,倒也見過胡立山出手,對付的多是那些被掏心掏肺的人,其中也不乏高手。
但胡立山的功夫實在是太高,出手毫無花哨,以張和平的眼光,就覺得是戰鬥過程很簡單樸實。
上去就是啪啪啪幾巴掌,對手就口吐鮮血不起了。
沒啥花哨的東西。
之後寇環真也很強,雖然比不上胡立山,但好歹也是二流巔峰強者。
不過他遇到寇環真的時候,寇環真就已經身負重傷,根本就沒顯露給他看。
至於之後殺胡立山,兩人完全是偷襲,更是沒啥看頭。
真要說起來,倒是見過私塾的教頭王文武出手。
王文武據說也是退役軍人,不過別說跟這青衣人比了,比這四個士兵都比不上。
見弩箭被絞飛,四名蒙面士兵也是一驚,不過並不慌亂,兩名刀手只是調整了下位置,後方的一名弩手把弩箭一扔,拔出長刀補到前排,四人就朝著幾人就迎了上去。
不得不說,大周邊軍之悍勇,由此可見一斑。
三名刀手組成陣列,生生將那五名江湖人擋在外圍,後方的弩手則是抽冷子射出一箭。
幾乎是幾息功夫,就有一名江湖人中了箭。
“別耽擱,出殺招!”
那當先的青衣人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她發出一聲清冷低喝,手中長劍宛若朵朵蓮花綻放。
四名士兵饒是身手不凡,但畢竟只有四人,比之青衣人這樣的江湖高手,在人數少的時候打起來,還是要差了不少。
青衣人一動真,那當先的一名刀手頓時被一劍劈中胳膊。
血光四濺,一條胳膊立刻被斬斷飛了出去。
“老三退,老四進!”
那帶頭的蒙面士兵低喝一聲,身形立刻朝前一步,生生將青衣人的劍光頂了回去。
付出的代價就是,胸腹部連中三劍,鮮血頃刻間就將他的衣服染紅。
那斷臂蒙面人後撤的同時,就從腰間摸出了弩箭,而身後的弩手則是拔刀上前。
張和平眼皮微跳,那青衣人明顯是身手最強的一人,但此刻卻被那帶頭的蒙面士兵不要命的拼殺纏住。
不行,不能這麼下去!
張和平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四名士兵和那些江湖人一番激鬥,已經靠近了馬車這裡。
張和平一不做二不休,就在那斷臂蒙面人上弩箭的一刻,飛身就撲了過去,一記肘頂打在他的後頸窩上。
“啊!”
斷臂蒙面人發出一聲慘叫,身體朝前就撲了出去。
就是這麼一下,前方三名蒙面人明顯被驚到了,下意識就要往後。
然而青衣人一夥兒卻沒有在給他們機會。
青衣人早就發現張和平的動作,在張和平動的一剎那,他們就撲了上來。
就是那麼一剎那,三名持刀士兵被亂劍斬死。
“留活口!”
眼見青衣人要對那斷臂蒙面人出手,張和平立刻叫出了聲。
“沒用,他們是退伍邊軍,什麼都不會說。”青衣人對張和平說了聲,手裡長劍揮了兩下,但最終沒有將這斷臂蒙面人斬死。
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張和平這才有時間仔細打量幾人。
就見來的是五人,除了當先的這名青衣蒙面人外,剩下四人都是一副破爛打扮。
要不是剛才那一番出手,張和平都要當他們是要飯的。
半晌,張和平才無奈笑了笑,道:“掩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