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敢?
他早說過了!
無羈見狀,趕緊打圓場道:“若劉裕真被成王帶走,我們又該去哪兒尋他?”
話題重新回到正事上,陸方義生怕兩人又開始互掐,接話道:“且不說劉裕是否還活著。”
“只怕就算找去,也不會有人承認。”
“我管他承不承認!”楚雁回插話道,語氣拽得像個女流氓,“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頓打解決不了的!”
“有的話,就打兩頓!”
無羈:“……”
陸方義:“……”
江澤文:“……”
瘋子。
楚雁回話音剛落,轉眼間就鑽進了牢房,作勢起手,掌心微泛白光。
無羈瞳孔巨震,明知攔她不住,還是不死心地問:“非動用能力不可嗎?”
楚雁回背對著眾人,觀望著四處的斑駁土牆:“操控感致之力的辯位法只有我會,不用能力的話,那得找到猴年馬月?”
“可是……”
早已聽慣了無羈的嘮叨,楚雁回對他的擔憂心如明鏡,隨口道:“放心,就這點狂化之氣還死不了。”
說完,房中乍現一片刺眼白光,所有人都閉上了眼。
這種辯位法,只需一個含有所尋之物相關氣息的物品作為媒介。
施法後,無論是地方還是人,是生還是死,就都能夠透過世間無處不在的感致之力,輕而易舉找到那事物。
不多時,白光消散,眾人睜開眼來,楚雁回卻一反常態地杵在原地動也不動,兀自嘟囔著:“怪了……”
“怎麼了?”無羈問道。
楚雁回將身子轉過,瞳孔微微放大,不可置通道:“我竟連半點氣息都未曾尋到。”
據悉楚雁回此辯位法特性的兩人雙雙一愣,江澤文腦子一轉,喝道:“趙司獄何在!”
不遠處的幾名獄卒聽到這一嗓子,從中忙不迭撒腿跑來個中年男人。
趙司獄體型肥碩,步子邁得緩慢,兩步才頂別人一步。
邊扶著險些跑掉的幞頭,邊高聲應著:“誒!來啦來啦!”即到江澤文面前,“江棘卿有何吩咐?”
江澤文道:“我且問你,劉裕當真在此牢房中待過?”
趙司獄咧嘴一笑:“自然……”
“說實話!”
江澤文震聲一吼,言辭犀利。
趙司獄平時總在下沉地牢混跡,哪裡見過這等場面,登時一激靈,立馬下跪。
許是動作太大,袖子裡沒藏好的金珠“骨碌碌”滾到江澤文腳邊。
他額前細汗直冒,心都要跳了出去,再不敢看那金珠一眼。
“回……回大人的話……都都都……都是成王……成王殿下叫我……我這麼幹的!”
江澤文豁然開朗:看來劉裕半道上就被成王給截胡了……
正這麼想著,只聽“噗通”一聲——
江澤文眼神聚焦,足下的趙司獄已然倒地,胸口直直插著一把利劍,死不瞑目。
楚雁回若無其事走上前拔出劍刃,將血跡在死屍身上擦了個乾乾淨淨,再收回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