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敵軍如同黑色的洪水一般,鋪天蓋地的湧來,他們高舉的武器,在月色之下泛起霜白的光,就宛如潮水的粼粼波光。
而在洪流之下,拉文尼亞之子和八百士卒逆流而上,他們就海灘之上堅不可摧的礁石,黑色的洪流在觸碰到這塊逆流而上的礁石之時,立刻如同爆裂一般綻放出血色的浪花。
丹和八百餘守軍逐漸靠近山坡之下,那裡張揚著加里俄斯旗幟,搖曳著火光。
即便神力不斷恢復他們的疲憊和傷勢,他們在無休止的劈砍之中逐漸的麻木,他們無法分清自己的這一刀就是是否使用了全力,鮮血和月光刺激著他們神經,只有看著拉文尼亞之子的背影,他才能在殺戮之中找尋自身的錨點。
丹和士卒撕開了敵軍的口子,但是卻沒有制止敵軍的進攻,無數的敵軍踏著自己同伴的屍體,繞開丹帶領計程車卒的刀口,他們依舊朝著撒納拉的大門衝去。
溫吉德一邊向著城內策馬狂奔,一邊怒罵,當戰爭坐騎踏入大門的一刻,他立刻跳了下來,和城內僅剩的幾位侍從,用力推動城門,試圖在敵軍到來之前關上厚重的大門。
在敵軍即將觸碰到城門的那一刻,他終究沒有趕上,厚重的城門被城外計程車卒頂住了,就差一絲就能關閉城門,就能暫時抵擋敵軍的步伐。
“快,抵住城門!”
溫吉德焦急萬分,城內已經沒有任何守軍了,只有幾個人根本不足以抵住城門,而這個時候去抓平民來防守也根本來不及了。
作為高高在上的阿塞萊蘇丹,此刻狼狽就像一個新兵蛋子一樣,和幾個侍從奮力的抵住厚重的城門。
然而面對人數超越自己無數倍衝撞,溫吉德一切行為不過是螳臂當車,徒勞罷了。
幾人硬生生貼在大門之上,被無數的敵軍衝撞著頂開,溫吉德的恐懼到了極點,他躬身在門後,握緊腰間的鋼刀,他猶豫著,不知道是奮力衝出包圍,還是在敵人衝入大門第一時刻逃走。
就在這時,敵人所有的攻勢猛然的一滯,那些頂撞開城門計程車卒並沒踏入城市之中,他們退了回去。
溫吉德有些愣住了,但是當他小心翼翼的探頭觀望的時候,頓時,喜悅湧上了心頭。
“援軍!是援軍!”
“這次是真的!”
......
“拉文尼亞之子!”
加里俄斯雙眼通紅,他旁邊是克羅託耳,身後則是近百位身披著具裝騎士護甲的帝國騎兵,他們是這場奇襲中少之又少穿戴整齊裝備的部卒,他們是加里俄斯和克羅託耳的親衛,負責警戒襲入軍陣心臟的敵人,就如同眼前這支隊伍。
丹等人全身上下的戰甲全部都被摧毀,穿戴在身上宛若一堆破銅爛鐵,身上一切的衣物沾染著鮮血、內臟或者骨骼碎片。
若非加里俄斯對拉文尼亞之子恨之入骨,他根本不會認出眼前之人的樣貌。
然而就在此時。
不遠處的山丘之上,又冒出了一夥軍團,人數不多,比加里俄斯和克羅託耳聯合的部隊人數少了很多......但是他們的裝備異常精良,這是真的援軍到了。
目光所及皆是身披著金黃色甲冑的法里斯騎兵,他們背後的阿塞萊標槍是這個大陸最恐怖的武器之一。
克羅託耳很快的意識到了局勢的劣勢,他當即立斷,下令軍團回防,並安撫著加里俄斯道,
“陛下......我們應該撤退!”
“局勢對我們不利了......”
遠處的阿塞萊軍團不斷的靠近這裡,而加里俄斯的部卒也在克羅託耳的命令之下停止進攻阿塞萊,優先保護加里俄斯。
加里俄斯看著火光之下逐漸清晰的人臉,他說道,
“不......至少讓我殺掉拉文尼亞之子!”
克羅託耳看著在大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的丹,他有些擔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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