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騎砍當神明

第209章 卡拉德的終章

當然,作為傀儡皇帝,除了享樂和吃喝,他基本沒啥自主權.....薩尼翁讓他往東,他就不能往西,要他打狗,就不能攆雞......

否則。

那盧孔的悲劇下場依舊曆歷在目。

因此。

丹對於這種人沒什麼好感。

即便他並未犯下什麼滔天大罪......不過,既然是卡拉德的皇帝,抓起來準沒錯......

至於收為手下......

對於這些人品、道德得不到保證的傢伙。

尤其還是一個貴族......

丹一直有著防備之心。

......

神聖拉文納帝國,澤翁尼卡。

或許是被北帝國招待得太好了,又或者是拉蒙也已經到了開始發福的年紀了,原先瘦削、乾瘦的阿塞萊人,如今居然有些小肚腩了。

拉蒙為自己製作了一頂帽子,以此來遮擋空曠的顱頂。

他躬身對著王座之上的人影說道,

“陛下......”

“時候到了。”

王座之上。

一席鎏金綢緞長袍的丹,已然正襟危坐。

澤翁尼卡的主樓前,已然有了一副皇宮殿堂的跡象。

那些澤翁尼卡群臣們,也都穿著規矩、得體的禮服,恭敬的站在了殿堂兩邊。

等候著王座之上,那聖哉之皇的口諭。

那隱約泛著金光,恍若人間之神的影子,如被供奉的雕像一般,威嚴的坐在王座之上。

待群臣肅穆。

一道聲音從那聖皇的口中而出。

彷彿天地間至尊、至高、至上的旨意,沒有人能夠拒絕、沒有人能夠漠視......

“教宗攜旗。”

穿著白底金色紋路的拉文納大主教-刻農,從群臣的陣列之中走出,手中如同捧著稀世珍寶一般,捧著一面捲起來的旗幟。

旗杆鎏金,重疊著複雜到有些冗餘的圖案作為雕飾。

旗頭以遠古的技藝,雕刻出了一條古老傳說中巨龍的頭雕。

旗幟則是換上了象徵著至高神明、以及神之子的五芒星,象徵著偉大而又神聖的拉文納帝國。

在龍旗出現在大殿中的那一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個古老而又古樸的聖物所吸引了。

他們屏息凝氣、聚精會神的看著,就彷彿他們每注視這偉大旗幟一秒鐘,他們的福德就會加深一分。

聖皇從王座之上起身。

紅色的披風拖拽在潔白的大理石地面。

拉文尼亞之子在群臣的注目中,從教宗的手中,接過了那一面象徵了過去、也即將再次象徵未來的神聖旗幟。

隨後。

聖皇走出了主樓,身後群臣追隨與他的身後,就如眾星辰追隨月亮,就如羔羊追隨牧者。

主樓之外。

早已遍及了無數的、唱著神聖之歌的民眾們。

劫後餘生的凡人,將積攢了許久的委屈、痛苦、乃至於絕望的情緒,化作了一聲聲動聽的、詠歎悲歌,如月色一般輕柔、如秋風般蕭瑟......

而隨著拉文尼亞之子的走入。

那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群,為他們主讓開一條寬闊的道路。

他們無比的、狂熱的追崇著這位從天而降,再一次拯救蒼生的神子,卻又因為信仰、和理智,僅僅是膜拜、哭泣,並未近身以凡人之軀汙穢這位聖哉之皇。

拉文尼亞之子執旗。

身後萬千從者相隨。

如若光與影,如若風與雲。

一路穿過街巷。

抵達了城鎮中心的廣場。

......

廣場上。

立起來四座高臺。

無數身穿黑色教袍的審判庭修士,已然執錘杖立在了數座高臺之旁。

高臺之上。

跪著四個人影。

一些行走於四處的商販,眼睛瞪的老大,顯然是認出了這些人。

“三大帝國的皇帝......”

“以及南帝國的元老院首席長老......”

......

萬千群眾圍著廣場,喧譁著、嘰嘰喳喳。

他們並不是傻子。

自然知道,先前那詭異的、恐怖的邪惡巨靈,到底是誰整出來的。

市民們以最骯髒、最惡毒的話語辱罵著這些曾經的王者......

“該死的惡魔,下地獄都便宜了你!”

“這幫畜生!”

“這幫帝國貴族怎麼那麼壞啊!”

......

那些聲音如同一根根刺一樣扎進了霍諾圖拉斯的耳中......

他被束縛得跪著......身後的幾位虎視眈眈的黑衣修士,牢牢的控制住了他,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怎麼會這樣......”

霍諾圖拉斯看了看哥哥。

一旁的薩尼翁則是對著這些聲音見怪不怪,反而他的眼睛不斷的四周檢視著,試圖找到任何可以逃脫的可能性。

他又看了看彭同。

彭同則是不停的掙扎著、哭著,向著周圍的修士求情,他磕著一個又一個的響頭,他明明什麼也沒幹,一生大起大落落落落......他懷著滿腔的誠意找拉文尼亞之子,到頭來卻落得死刑的下場......

霍諾圖拉斯看不出來,但是彭同是真的覺得自己虧麻了......

他犯了和霍諾圖拉斯一樣的錯誤,親信了那些賤民的甜言蜜語。

說什麼拉文尼亞之子是個大大的善人?

他最後看向了卡西農。

卡西農則是一臉冷靜、淡然的跪著,沒有任何驚慌、恐懼,對於萬民的斥責也沒有任何的波瀾,反而眼神中似乎隱藏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溫柔?

霍諾圖拉斯覺得自己看錯了。

搖了搖頭。

......

人群喧嚷。

莉婭作為群臣之一。

她本應該作為此次儀式的重要人物之一......她應該作為史官,將這一幕記載在史詩或者神諭之中,以紀念這偉大的一刻......

但是。

在頭一天晚上。

小修珀斯,半夜抱著枕頭,赤著腳,站在莉婭的臥室門前。

而這一次並不是調皮,也不是被黑暗中的鬼魂嚇得無法入眠......

而是因為悲傷。

他以一種極其可憐的神色看著莉婭,他問道

“媽媽。”

“我有爸爸嗎?”

“芬里爾說他的爸爸是刻農......”

“.......那我的爸爸呢?”

莉婭沉默了。

她最終什麼也沒說。

而在第二天。

她向拉文尼亞之子請了假。

親自領著修珀斯來到了行刑的現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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