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變得陰毒，現在他還有時間，還有身份掩護，他就不信，一個奪走攝魂鈴的人，會把他當成廢鐵藏起來不用。
只要鈴中再生魂息，他消耗本源才勉強刻在攝魂鈴中的，同源精血印記，就有可能再次啟用。
.......
第二天，蘇原來到雲裳閣，
憑藉著芸夢長老給予的玉牌，來到二樓貴賓間，
芸夢剛見著自己，便優雅走上前，嘴角含著笑意說道：“蘇小友，我已聽聞你的事蹟，果真是非常人行非常之事。”
若是指成績，那應當用‘恭喜’更為貼切，顯然芸夢所說的是另一件事——螢火。
天驕弟子成立堂會，在天玄宗不算什麼稀奇事，
但蘇原這種形式，這幾天在天玄宗鬧得沸沸揚揚，是這幾天最火熱的話題，芸夢自然也知曉。
“讓長老見笑了。”蘇原見到芸夢，拱手說道，“不知長老找我來，所為何事。”
“請隨我來。”客套過後，芸夢就帶著蘇原，繞過屏風，來到一處雅室，接下來的談話內容才是今日重點。
走進房間後，芸夢素手一翻，便掏出一個菸斗，手指冒出火苗，將菸絲點燃，深吸一口，又撥出。
那些煙霧不是簡單的飄散在空氣中，而像是皮影戲一般，來回變化。
“簡報？”影象展現在自己眼前時，蘇原便有種熟悉感，這分明就是PPT嘛。
煙霧頓時一變，模擬出了天玄宗目前最流行的幾種法衣樣式，
芸夢的手在法衣上輕輕一點，身上的衣裝也變成了影象上的樣式。
“我們雲裳閣的法衣，向來以微雕的掌控，材料特性的理解為主要賣點。”
這些法衣，襯得芸夢長老身子婀娜，眉眼間帶有慵懶，與天玄宗那種嚴肅道袍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可我總覺得少了些味道。”芸夢長老說罷，指尖又點向那雙冰霧隱龍絲襪。
那雙絲襪就跑到了芸夢長老的腿上。
“後來我從蘇小友的設計中，找到些靈感。”芸夢長老接著開口道，“那就是場合和身份的完美貼合，這才是所謂定製。”
蘇原點點頭，確實是多了幾分韻味，質感也提升不少。
衣裝很多時候，是和身份掛鉤的，用料也不是越貴越好，身份、氣質、場合，這幾個因素都要考慮，讓人真正做到“以貌取人”。
如果與身份不搭，再華麗的衣裝也會覺得突兀，如果與場合不符，再別出心裁的法衣，也覺得割裂。
就好比芸夢，若是經營雲裳閣時，穿著的是古板的長老制服，賣的卻是新穎的清涼服裝，高階定製，
那雲裳閣的經營效果恐怕會大打折扣。
“近些天，有不少仙子來我雲裳閣詢問，是否可接受定製，出價一個比一個高。”芸夢長老繼續說道，
“後來也見到了蘇小友那位朋友，初見時，確為其清麗絕倫所矚目，更主要的是...”
此時，煙霧又匯聚成盧婉瑤的影子，模糊了人臉，單看身上衣裝，竟有種‘道韻’，顯然就是身份與衣裝完美貼合的標杆典範。
“芸夢不是剽竊他人創意之人，我更看重你身上的巨大潛力。”
芸夢吐出一口悠長的煙霧，最後化作兩個字——合作。
“蘇小友。”芸夢的目光不再有先前的慵懶，只剩下頂級商人的精明，
“雲裳閣要的，是你的設計，在高階定製法衣領域的獨家供應。”
她叩了叩桌面：“如何？讓我們聯手，必將在這片天地，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你儘管開價。”
雅室內一片沉靜，芸夢等待著蘇原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