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子看著信誓旦旦的馮玉,長嘆了一口氣:
“你可曾料想過,誰有膽量敢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對靜婉下手的?”
“蔫人出豹子,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馮玉搖了搖頭道:
“晚輩不是沒想過,但於情於理,蘇明德都沒由頭騙我們。”
“除非他們蘇家一族上下千餘口人活膩了。”
這句話讓風清子登時也啞口無言。
馮玉趁熱打鐵道:
“當年的事情撲朔迷離,疑點重重。”
“對方既搶走了星河天晶,又綁走了靜婉。”
“這背後的緣由,恐怕......”
說到這裡,馮玉止住了嘴。
風清子站起身,走到窗戶邊上,看著大湖,背朝馮玉,負手而立。
馮玉見風清子沒有制止的意思,繼續道:
“海陵宮的那個亥寒,來路也不簡單。”
“他的同族,可還在莫問的手底下效力呢!”
“任用亥梟,招惹了多少人族修士的非議,可莫問是不管不顧。”
“說不準,藥王宗陷落,就是莫問和亥寒聯手做的一個局,為的就是一統永安洲......”
此言一出,風清子猛地扭過頭來。
他眯起了眸子,死盯著馮玉,眼神浮動,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微光。
“你是不是練功練糊塗了!”
“莫問是何許人物,會做這麼下作的勾當?”
“他要是真這般小人,也省卻你還在這裡想盡法子對付他了!”
馮玉被劈頭蓋臉一通臭罵,尷尬的乾笑了一聲:
“真人教訓的是,晚輩也是一時心急,想的多了些。”
風清子拿眼上下掃了馮玉一眼,搖了搖頭:
“天機樓的家不好當,這十幾年你費心盡力,勞苦功高,老夫本不該再說這些傷人的話。”
“但你這件事情,做的實在沒了分寸!”
聽到風清子這般說,馮玉臉上的笑容逐漸隱去,額頭上也多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乖乖站在一旁,抿著嘴,接受風清子的訓斥:
“莫問這人,不好對付,老夫又不方便出手抹殺他。”
“你急,老夫能體諒。”
“但不能這般似無頭蒼蠅一般胡亂行事。”
“事情要一件一件來做。”
馮玉挽起袖子,擦了一把汗涔涔的額頭,這才拱手道:
“晚輩自陷迷局而不自知,還請真人示下!”
風清子不言不語的回到椅子前,安然坐下,閉目養神,再不開口。
這是送客的意思了。
心中七上八下的馮玉也不敢開口,只得拱了拱手告退。
回到天務院的馮玉忐忑不已。
他仔細咂摸著風清子話裡話外的意思,想要嚼出風清子的真實意思來。
邊上的香爐已經換了幾次香,茶水更是換了十幾茬。
盛度一進門,便看到手撐額頭,枯坐在太師椅上略顯憔悴的馮玉。
“什麼事情,惹得真人這般傷神?”
見到盛度進了門,馮玉這才回過神來。
他右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根,站起身,招呼著盛度。
兩人謙讓一番,左右坐下。
“請師兄過來,是有一樁事情,要請師兄您親自出馬。”
盛度雙手交疊在小腹上,笑道:
“連真人都倍感為難之事,老朽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見盛度連事情都沒聽就要推辭,馮玉心中頗為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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