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穿成元修,傀儡我不當了

第11章 應付斛斯椿

他心中瘋狂咆哮:“這皇帝是真傻?!還是在跟老子裝傻?!老子他媽的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他孃的怎麼就這麼慫?!這麼不中用?!有這麼好的強援主動送上門來幫你制衡權臣,你居然還滿腦子只想著要看高歡的臉色?你到底在等什麼?等死嗎?!等高歡哪天心情不好把你一腳踢開,或者乾脆一杯毒酒送你上路嗎?!”

他又徒勞地反覆勸說了好幾句,試圖用各種方式點醒元修,期望能在這“朽木”上雕出花來。

但元修始終就是那副“我很為難”、“我做不了主”、“我要聽高歡爸爸的”的慫包軟蛋態度,死活不肯鬆口表態支援。

斛斯椿說得口乾舌燥,喉嚨都快冒煙了,見元修這塊滾刀肉油鹽不進,知道今晚這趟宮,算是徹底白來了。

他只得強壓下那一肚子的熊熊怒火和徹骨的失望,如同鬥敗的公雞般,蔫頭耷腦地站起身,拱手告辭:

“既然陛下……自有聖斷,那微臣……不敢再叨擾陛下歇息,便……先行告退了。”

聲音裡,充滿了難以掩飾的疲憊與沮喪。

元修也象徵性地起身相送,臉上依舊是那副“真誠”、“無辜”且帶著幾分“抱歉”的表情:“愛卿慢走,今日辛苦愛卿了。”

看著斛斯椿那略顯佝僂和頹喪的背影消失在書房門外,元修臉上的表情瞬間冷卻下來,如同戴上了一張冰冷堅硬的面具。

“老狗……”他對著空氣,低聲啐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想拿老子當槍使,攪動風雨,你好從中漁利?沒那麼容易!”

他心裡清楚得很,如同一面擦得鋥亮的鏡子:

“對於斛斯椿這種毫無節操、反覆無常的牆頭草、老陰逼,他說的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全信!他今天可以為了對抗高歡來向我‘表忠心’,明天就能為了更大的利益,毫不猶豫地把我打包賣給高歡,甚至可能還會在我的屍體上再踹兩腳!我現在對他表露出任何一絲‘合作’的意向,都可能在未來某個時刻,成為他向高歡獻媚邀功的‘投名狀’!”

“絕對!絕對不能急!尤其是,絕對不能信任這種毫無底線、唯利是圖的政治投機者!”

元修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更遠的地方,他開始竭力在腦海中搜尋,關於斛斯椿和高歡最終決裂的那些關鍵歷史細節。

“歷史上,他們倆是因為什麼徹底撕破臉的?”

他擰著眉頭,苦苦思索,“對了!好像是……是高歡出兵幷州,去剿滅盤踞在那裡的爾朱兆殘餘勢力的時候……原先隸屬於爾朱仲遠麾下的那兩個都督……叫什麼來著?對!橋寧!還有張子期!就是這兩個傢伙!”

“他們倆帶兵前來歸降高歡,結果高歡根本沒接受,反而二話不說,直接就把這兩人給咔嚓了!”

“高歡殺他們的理由,冠冕堂皇,說是這兩人當初曾經對舊主爾朱仲遠發過重誓,要誓死效忠,結果轉眼就背主投降,簡直就是‘當世之呂布’,留之無用,反而敗壞軍紀士氣,必須殺一儆百。”

“斛斯椿聽說了這件事之後,當場就嚇尿了!”

元修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帶著殘酷快意的笑容,“要論起‘當世呂布’,誰他媽的比得過他斛斯椿和賀拔勝這兩個賣主求榮、反覆橫跳的祖宗?!

他生怕高歡將來清理內部、穩固權力之後,也用同樣的理由把他和賀拔勝這兩個‘前科累累’的降將給一鍋端了!

這才徹底慌了神,變得疑神疑鬼,最終狗急跳牆,跑去找‘我’(原主元修),哭爹喊娘地攛掇著要先下手為強,密謀幹掉高歡!”

想到這裡,元修原本有些紛亂的思緒,瞬間變得豁然開朗,一片清明。

“時機!時機未到!現在還太早!太早了!”他斬釘截鐵地對自己說,“我必須等!耐心地等下去!等到高歡親手宰了橋寧、張子期那兩個倒黴蛋,等到斛斯椿這條老狐狸真正感覺到自己的小命受到了實質性的威脅,變得惶惶不可終日、走投無路的時候……到那時,他再來找我,我才能提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且……”元修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警惕,“誰又能保證,今晚斛斯椿這番看似情真意切的表演,就不是高歡那個老陰逼在背後授意,對我進行的又一次試探和釣魚呢?”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腔中充滿了冰冷的決心,眼神變得更加堅定、銳利,也更加深邃難測。

“在這個人命如草芥、信任比黃金還稀缺的狗屎時代,每一步,都必須走得如履薄冰,如臨深淵!一步也不能錯!錯一步,就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夜色,更深了。

書房內,只剩下燈火在孤獨地搖曳,將元修的身影,拉長,扭曲,投射在冰冷的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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