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錦嘴角勾勒出一抹淡不可察的弧度,笑著說道:“有傳言說那個叫賈薔的公子哥是威烈將軍的私生子,說不得日後寧國公府的爵位,便是他賈薔的。”
對於寧國公府的情況,這幾天馮錦早早就調查清楚,尤其是那日殿下帶著他們闖了國公府後,他便特意讓人仔細打聽那個秦可卿。
說來也奇,寧國公府就跟個四處漏風的籬笆一樣,隨便打聽打聽,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尤其是對在寧國公府裡做事的下人使了些銀子後,就像倒豆子一樣把一些雲裡霧裡的謠言都說了出來,生怕得不到賞錢。
呵,這寧國公府,滿府上下都不乾淨,也怪道會落寞至此。
“放屁,胡說八道,哪個王八羔子在背後亂嚼舌根。”賈蓉面色漲紅,當下也顧不上其他,立馬便喝罵起來。
寧府人多口雜,那些不得志的奴僕們,專能造言誹謗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了什麼小人詬誶謠諑之辭,實屬正常。
話雖如此,但這種噁心人的謠言,著實讓賈蓉忍不下去。
馮錦對此也並不在意,端著茶盞抿了起來,幽幽道:“威烈將軍素來對蓉大爺苛責,反而對賈薔極為喜愛。”
說著,馮錦頓了頓,似是給賈蓉思慮的時間,而後嘲諷道:“呵呵,蓉大爺,有時候一些謠言並非是空穴來風啊!”
賈蓉聞言身子一頓,面容頓時便怔了下來,一時之間無法反駁。
的確,自家父親對賈薔不僅僅是喜愛,已經是溺愛的程度,讓他這個親生的兒子都無言以對,畢竟府裡亂嚼舌根的人不少,確實有說賈珍與賈薔之母風流,才生下賈薔的傳言。
馮錦瞧見賈蓉那不自然的神色,心知其已然是動搖,其實這也不難理解,人都是趨利避害的,若是觸及到了自身的利益,即便謠言的可信度不足千分之一,也不會視若無睹。
沉吟一聲,馮錦出聲問道:“以威烈將軍的態度,真要是等到承襲爵位的時候,蓉大爺覺得那威烈將軍會偏向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賈蓉出言反駁,喝聲道:“即便賈薔是父親的私生子又如何,我才是父親明面上唯一的兒子,爵位豈能外傳。”
實話實說,對於賈薔私生子的說話,賈蓉是不相信的,可若是牽扯上了爵位歸屬,還是讓他心中存疑起來。
其實算起來,他與賈薔是十分要好的,可以說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其中有自己看重賈薔的想法,更多的則是因為自家父親溺愛賈薔,上行下效,他自己也就順著父親的想法親近賈薔。
馮錦聽見賈蓉聲色厲苒的語氣,心知肚明起來,若是真的半分都不信,為何要點明是明面上的唯一兒子。
所到底,其實賈蓉心裡已然是動搖了。
念及此處,馮錦悠然道:“那可說不準,畢竟那賈薔名義上是寧國公府的正派玄孫,要是蓉大爺你這個嫡孫有什麼過錯的話,賈薔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承襲爵位。”
當日寧國公與榮國公是一母同胞弟兄兩個,寧公居長,生了四個兒子,而賈薔便是其中一人的子孫,乃是正兒八經的寧公曾孫,亦系寧府中之正派玄孫。
賈蓉聞言面色頓時難看起來,這位公公說的話自己雖然不愛聽,可也是大實話,所謂的過錯,真要找的話隨意安個名頭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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