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之內。
燭火被穿窗的夜風猛地吹滅，剎那間的暗寂裡，惟有月光透過窗欞斜斜照進來，在地上鋪就一片銀霜。
陳淼抬手撫過王妃汗溼的鬢髮，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意。
他忽然俯身，在王妃耳邊問道：“說起來，你是怎麼與北靜郡王說的？”
原本美眸緊閉的北靜王妃猛地睜開眼，眸中先是閃過一絲茫然，隨即被錯愕與嗔怪填滿。
這人……好端端的，提他作甚？
她偏過頭，避開他探來的目光，眼睫上還沾著細碎的水汽，像蒙了層薄霧。
陳淼見北靜王妃不說話，忽然揚起巴掌，帶著十足的威懾力，低喝一聲：“問你話呢。”
北靜王妃嬌軀猛地一顫，臉頰瞬間漲得通紅，比先前染上的霞色更甚，一股強烈的羞恥感從心底翻湧上來，燒得她耳根發燙。
可偏偏那羞恥裡還摻雜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悸動，像藤蔓般纏得心跳都亂了節拍。
麗人貝齒緊緊咬著粉唇，美眸閃動之間，聲音細若蚊蚋：“妾……妾身說這是為了確保能為王府延綿子嗣，王爺他……他便允了。”
話說到最後，幾乎細不可聞，彷彿多說一個字都是煎熬。
陳淼一聽便了然，俯身湊到王妃那晶瑩的耳垂旁，溫熱的氣息拂得麗人頸間泛起細密的雞皮疙瘩，語氣裡的打趣毫不掩飾：“王妃一心為公？當真沒有半分自己的私心？”
北靜王妃聽後，只覺得臉頰燙得能煎雞蛋，彷彿心底那點不可告人的念想全被他戳穿了。
她慌忙搖頭，卻又在少年似笑非笑的目光裡洩了氣，只能顫聲自我欺騙道：“妾身……妾身都是為了王爺，為了北靜王府……”
話雖如此，眼尾的紅卻洩露了心虛，連指尖都在微微發顫。
“為了王爺，為了王府？”陳淼低笑一聲，指尖輕輕捏了捏她泛紅的耳垂，那點微涼的觸感讓北靜王妃又是一顫。
他故意拖長了調子，目光掃過麗人雪頸上泛著的細密汗珠，揶揄道：“那方才在桌案上，是誰抱著本王的胳膊不肯撒手？”
這話像根細針，精準地刺破了北靜王妃強裝的鎮定，她猛地偏過頭，眼睫上的水汽差點凝成淚珠，嗔道：“你……你休要胡說！”
聲音裡帶著幾分慌亂，連指尖都在桌案上蜷了起來，顯然是被說中了心事。
陳淼卻不罷休，伸手將王妃攬得更近，月光恰好落在麗人半敞的衣襟上，映出抹胸邊緣精緻的金線繡紋。
“胡說？”他低頭看著她泛紅的眼尾，語氣愈發的戲謔：“那方才是誰喘得像只受驚的小鹿，還在本王耳邊……”
“住口！”
北靜王妃又羞又惱，貝齒咬著粉唇，眼波流轉間全是嗔怪，可那嗔怪裡藏著的水光，倒像是在邀人憐惜：“殿下怎能如此……如此折辱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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