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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殺人啦!”
劉雨菲撕心裂肺的尖叫,像一道閃電,劃破雨幕。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帶著顫抖,卻響徹雨夜。
綁匪被她這股拼命的架勢震了一下,但隨即,眼中露出嗜血的獰笑。
“臭娘們!找死!”
兩人揮拳而上。劉雨菲閉上眼睛,身體本能地蜷縮,等待著疼痛的降臨。
就在這時。
“砰!”
一聲巨響,像悶雷在耳邊炸開。
劉雨菲感覺身前捲過一陣勁風,那兩個逼近的黑影,在眼前瞬間消失。
她猛地睜開眼。
雨幕中,幾道身影如鬼魅般閃現。他們身形矯健,動作迅猛,像一群從天而降的獵豹。黑色衝鋒衣在雨中獵獵作響,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他們沒有多餘的廢話,也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
拳,肘,膝,腿。
每一次出手,都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量,精準,狠辣,直指要害。
“砰!咔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肉體撞擊的悶響,此起彼伏。
那些原本凶神惡煞的綁匪,在這群黑色身影面前,脆弱得像紙糊的沙袋。他們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一個個地倒地,抽搐,昏厥。
為首的刀疤臉男人,臉色煞白,眼中充滿了恐懼。他本能地想逃,可身體剛一動,一道黑影便如影隨形,瞬間欺近。
“說!”那道黑影聲音冰冷,扼住刀疤臉的喉嚨,將他死死按在牆上,雨水順著刀疤臉的頭髮,滴滴答答地落下。
刀疤臉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掙扎著,眼中充滿血絲。
“是……是彪哥……彪哥讓我們來的!”
他嘶啞地吼出這句話,聲音被雨水沖刷,卻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黑影手一鬆,刀疤臉像一灘爛泥般滑落在地,大口喘息,眼中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雨幕中,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無聲無息地停在了巷口。
車門開啟。
一道高大威嚴的身影,從車內緩步走出。他身穿一件深色定製西裝,即使在雨中,也顯得一絲不苟。他的臉上,帶著歲月沉澱出的威嚴,目光如炬。
劉文濤。
他看著雨中橫七豎八倒地的綁匪,看著那些身手矯健的安保人員,目光最終落在了那個癱倒在地的刀疤臉身上。
“彪哥?”劉文濤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好一個彪哥。”
他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安保隊長。
“把這個刀疤臉,給我帶回去。”劉文濤語氣平靜,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鐵塊,“我要他,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給我交代清楚。”
“是!”安保隊長沉聲回應。
劉文濤的目光,又掃過倒在地上的江澈。他看到少年渾身是血,臉色蒼白,身體蜷縮,像一隻被折斷翅膀的鳥。
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有震驚,有欣賞,但更多的,是一種被觸及逆鱗後的,極致的憤怒。
“彪哥,你他媽是想找死嗎?!”他猛地抬起頭,對著雨幕,對著空氣,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敢動我劉文濤的女兒?!”
那聲音,帶著雷霆萬鈞的怒火,迴盪在雨夜,震得劉雨菲身體一顫。
她看著自己的父親,看著他那張被憤怒扭曲的臉,眼中第一次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複雜。
他……他竟然這麼在意自己?
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是父親商業版圖上的一個棋子,一個用來聯姻的工具。
她一直以為,父親的心,只有利益。
可現在,他卻因為自己,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發出最原始的,護犢的咆哮。
“快!送他們去醫院!”劉文濤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幾個安保人員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江澈,將他送上車。
劉雨菲也想跟上去,卻被安保隊長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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