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史這話說得,本爵差點兒就信了!
你讀的是聖賢書,本爵讀的難道就是些歪書?
來!
張大人你告訴本爵,《陰符經》是不是歪書?
不止《陰符經》,本爵還讀過《春秋》!
這些難道都是歪書?
本爵讀著這些聖人典籍,到了張御史口中,不也照樣成了流連花柳之地的敗類?”
聽得蕭長恭的狡辯,張會之立時麵皮通紅。
蕭長恭這話,就差指著鼻子罵他張會之虛偽了。
什麼叫看上了都是直接買回去?
汙衊!
妥妥的汙衊!
本官那是救那些女子脫離苦海。
只是給她們一個家!
氣憤之下,張會之開口道:“本官懶得與你這黃口小兒浪費口舌!
你蕭長恭接了案件,卻不管不顧。
這難道不是懈怠公務?”
蕭長恭聞言,不由雙手一攤。
回道:“本爵說了呀!
去那些地方,就是為了查案吶!
怎麼?
張御史是覺得,只能你去那些地方,本爵就不能去那些地方了?
還是說,張御史手中已經有了明確的線索,知道那些地方與案子無關?
若是如此,那本爵不得不誇一句。
張御史真乃幹臣!
本爵接手案子之後,歷經數日尚且沒有多少頭緒。
張御史卻已經掌握了關鍵線索。
既然如此,這案子就交給張御史來吧。
早日查明案情,也好早些救出那些受害者。”
張會之聽得蕭長恭的話語,立時就紅溫了。
搞什麼東東?
線索?
本官哪裡掌握什麼線索?
要是本官掌握了線索,又豈會在這裡和瞎扯淡?
直接帶人搗了賊人老巢不就完事兒了?
這可都是功績!
隨即張會之便開口道:“蕭縣子休要胡攪蠻纏!
本官說的是你懈怠公務之事!
查案怎麼可能查到那些花柳之地去?”
聽得張會之不依不饒的話語,蕭長恭面色也陰沉了下來。
當即淡淡的問道:“那張御史可知本爵手中的案子,是什麼案子嗎?
怎麼就這般斷定,本爵手中的案子,就不能去花柳之地了?”
張會之聞言,當即就脫口而出道:“不就是神都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人口失蹤...”
話道此處,張會之忽然意識到不對,立即閉了嘴。
可惜!
當他說出“人口失蹤”四個字時,就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蕭長恭朝著皇帝劉羽拜道:“啟奏陛下!
臣要參御史張會之,勾連大理寺官員洩露機密!
按大乾律,凡各衙公事皆為機密。
外人不得探聽,內部人等未得允許,或在時限之內不得外洩。
此案臣才接手三日,亦未向外提及是臣負責。
而張御史卻已經知曉,此案是由臣在操辦。
此必為大理寺官員,向其洩露。
否則大理寺內部之事,張御史如何得知?
洩密之害,尤為深重。
大理寺之機密,雖不及軍務關乎國家安危。
卻同樣關係著案件偵破,關係著受害者能不能得救。
關係著大乾律能不能公正、公平。
臣請陛下聖裁,深究洩密之事。
今日此等賊子敢洩大理寺機密,安知來日就不敢洩露軍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