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小吏、差役,開始按流程問話。
蕭長恭則是站在一旁,開始琢磨著大乾律。
要說大乾律,在人口販賣上,那是真的狠。
不但販賣的要重罰,連相關締造文書的也要重罰。
買家也得跟著遭殃。
這一連串下來,那是真就將買賣雙方,附帶一個文書出具方,都給往死里弄。
這是結了多大的仇怨,才讓開國皇帝下了這般狠心?
琢磨之際,蕭長恭忽然靈光一閃。
彼其娘之!
要是他蕭某人是開國皇帝,他也會這麼狠。
只因這人口販賣,挖的都是他皇帝的錢。
在籍丁口,每年可都是要交口賦的,每口人每年口賦十文。
相對而言,也還不算太多。
這是人頭稅,單個雖然不多。
可一旦鋪到整個大乾,這基數可就大得沒邊了。
而這筆錢,收上來之後都是進的皇帝私庫。
這是直接從他皇帝手裡掏走的錢。
這是私事。
有人搶皇帝的錢,皇帝能忍?
何況,這還不單單是在搶他皇帝的錢。
畢竟一個正常在籍百姓,將來那是肯定要成婚的。
成婚之時,便要涉及耕種,以及培養下一代。
這些可就關係著國家的大局了。
耕種能給國家帶來糧稅,培養下一代。
除了能產生新的口賦之外。
還關係到將來軍伍士卒的徵召。
就衝著這種種原因,難怪大乾的開國皇帝,會往死裡整那些販賣人口的了。
畢竟人口要是都成了私人的奴婢。
那還有他皇帝什麼事兒?
蕭長恭這邊在尋思著大乾律,另一邊的皇宮中。
乾帝劉羽正聽著繡衣衛都督陳正的彙報。
只見劉羽淡淡的對陳正問道:“洩密之事都問清楚了?”
陳正聞言抱拳道:“回陛下!
那兩位都已經交代了。
御史張會之,受大理寺左少卿吳亮託請彈劾平陽縣子。
二人在交談中,吳亮無意間透露了,平陽縣子在負責的案子。
另外,...”
劉羽見陳正言辭閃爍。
便問道:“另外怎麼了?”
陳正沉吟片刻,陳正還是決定將事情報上去為妙。
畢竟給皇帝彙報了,那事情對他陳正並無影響,受影響的只會是姓張的。
可要是不彙報,回頭被人查出了此事。
那到時候難受的,可就是他陳某人了。
繡衣衛都督這個關鍵的職務,可不是一般心腹能擔任的。
那是皇帝絕對信任之人,才能擔任的職位,
想到此處,陳正便開口道:“另外,據吳亮交代。
平陽縣子會被從金吾衛調到大理寺,乃是他得了邯鄲侯的授意。”
聽得陳正的話語之後,劉羽敲擊椅子扶手的手指為之一頓。
眼神中閃過一道凌厲寒芒。
緩緩說道:“原來邯鄲侯操心的事情,居然有這麼多。
平陽縣子,從三品爵位。
他的任命,都需要邯鄲侯來操心了。”
話到此處,劉羽神色平靜的甩了甩袖袍。
隨即接著道:“此事朕知道了。
既然吳亮和張會之洩密之事為真,那就按律處置吧。
這二位全家流放山南。
下去吧!”
陳正聽得劉羽的話語,忙回道:“是!
臣領旨!”
話畢,陳正緩緩退出大殿。
出了大殿之後,陳正才呼了一口濁氣。
特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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