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水牢。
林凡以為自己會和其他囚犯一樣,被扔進某個骯髒的大通鋪。
然後,面對未知的恐怖。
但他卻發現自己落入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一間單人牢房。
雖然同樣冰冷,同樣黑暗,同樣瀰漫著惡臭。
可這裡,只有他一個人。
巨大的鐵欄杆將他與外面那些瘋狂的,充滿惡意的聲音,徹底隔絕了開來。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林凡扶著溼滑冰冷的牆壁,艱難地從汙水中站起來。
至少,他的皮燕子應該是保住了。
他靠在牆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身體因為寒冷與後怕而不住地顫抖。
現在,不是恐懼的時候。
他必須想辦法,從這個鬼地方脫身。
“桀桀桀,可惜了,竟然是個單間。”
“宗主他媽的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給新人住單間?”
“小子,別以為躲在裡面就安全了,等爺出去了,第一個就找你。”
外面牢房裡的那些囚犯,在短暫的錯愕之後,發出了滿是惋惜的聲音。
他們無法對林凡做什麼。
只能用最惡毒,最汙穢的語言,一遍又一遍地進行著精神上的攻擊。
林凡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去聽那些聲音。
他要活下去。
他要出去。
然後,他要報仇。
……
與幽冥水牢的陰冷絕望截然不同。
聽雪居內,溫暖如春。
洛九歌半躺在庭院外的太師椅上,身上蓋著一張由雪山冰蠶絲織成的薄毯。
他微微閉著眼,享受著午後的陽光。
幾名身姿婀娜的少女,正跪坐在他的身旁。
一個少女小心翼翼地為他剝開一顆晶瑩剔透的靈果,用玉籤送到他的唇邊。
另一個少女則用一雙柔軟的小手,力道適中地為他揉捏著肩膀。
還有少女手持羽扇,輕輕扇動,帶來一陣混雜著少女體香與花香的微風。
這感覺,簡直是爽得不行。
洛九歌偶爾睜開眼,視線在身旁某個少女通紅的臉蛋上掃過,嘴角便會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手痠了麼?”
被他注視的少女身體一顫,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頭埋得更低了,聲音細若蚊蚋。
“不,不酸。”
“能為公子服務,是奴婢的福氣。”
這小日子,別提有多美了。
一隻通體雪白,巴掌大小的小狐狸,正趴在洛九歌的胸口呼呼大睡。
它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愉悅的心情,毛茸茸的尾巴愜意地掃了掃。
只是,當它偶爾睜開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眸,看向周圍那些獻殷勤的女僕時,眼中總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敵意。
雖然它看起來人畜無害,可愛至極,但九尾天妖狐的血脈深處,本就帶著強烈的佔有慾。
在女僕們無微不至的伺候下,洛九歌安穩地睡了一覺。
……
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接近傍晚。
夕陽的餘暉,將天邊的雲彩染成了瑰麗的橘紅色。
洛九歌伸了個懶腰,從太師椅上坐起身。
那些女僕立刻圍了上來,有的為他整理衣袍,有的為他奉上剛剛泡好的靈茶。
洛九歌接過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來這玄天宗,算起來也有幾天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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