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身形不穩,被魏起扶住。
“楊小姐,你昨夜受驚過度,身子還未恢復,先坐下吧。”魏起溫聲道。
“魏起,我們以前可曾見過?”楊曉聲音有些發顫。
“見過嗎?我怎麼想不起來?”魏起輕言細語,“楊小姐莫不是想起了什麼?”
他臉上帶笑,看起來很不溫柔。
林棠棠卻知道,這笑裡是藏著刀的。
“沒,沒什麼……”楊曉面色虛浮。
見好事已成,林棠棠嘴角勾起,離開了房間。
這一抹笑,剛好落入了楊曉眼中。
“林棠棠,你站住!”楊曉追了出來,喊住林棠棠。
“是不是你!我的肚兜,是不是你在翻我東西時拿走的?”楊曉額頭冒汗,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證據呢?”林棠棠回頭。
“這幾日,只有你動過我東西!”楊曉指控道,“你恨我害你失了清白,你就是故意想要報復我的!”
昨晚事發忽然,她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覆盤,昨夜一事,最大的嫌疑人便是林棠棠。
“成王敗寇,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木已成舟。”林棠棠微微一笑,“不過,你名聲毀了,我的清白依舊完好無損。”
“你!好歹毒的心思!”楊曉咬牙切齒,“我要告訴母親與哥哥!”
“你去告啊?無憑無據,誰信你?再說了,你馬上就要嫁給鰥夫了,侯府誰還會在意你?”林棠棠的嘲諷落入楊曉耳中,化為刺耳的針,扎得她耳膜生疼。
“你不安好心,從你來侯府第一日起,侯府就被你攪得攪得人仰馬翻!”楊曉大口喘著氣。
“好心?”林棠棠冷笑一聲,“這是在侯府最不值錢的東西。”
林棠棠瀟灑離去。
當天晌午,楊曉又發起了高熱,整個人纏綿病榻,氣若游絲。
在河邊。
一女子帶著面紗,隔著河看向對面的獵場。
“往年,我母親都會帶我去參加圍獵大會,今年……”她眼神陰沉,“都怪那可惡的楊曉。”
“每天去森林裡看畜生,有什麼好去的?還不如待在我身邊……”男子扯下女子的面紗,直接吻了上去。
女子推開了男子,“馮友,你不是想我一直留在你的身邊嗎?你替我殺了楊曉,我就答應你。”
“這有何難?蘭香,你說到做到。”馮友自通道。
林棠棠回到房間,走進裡間時,看到秦墨安靠在軟榻上睡著了。
茶几上放著兩盒新鮮的果子。
“殿下這幾日狩獵,累著了。”李嬤嬤比著嘴型。
林棠棠點頭,拿起旁邊的毯子,躡手躡腳地給秦墨安蓋上。
以前孃親跟自己說過,忽冷忽熱時,最容易感染風寒。
靠近秦墨安,他身上的雪松香更加明顯,想起那晚的大膽之舉,她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低頭時,看見了他脖子上的紅痕。
像是蚊蟲叮咬的,又像是……
一會。
“你,看夠了嗎?”熟悉的聲音響起。
林棠棠立馬回過神來。
“殿下,臣女並無冒犯之意,方才只是擔心殿下涼,給殿下添了一床毯子,發現殿下脖子上有傷。”
林棠棠起身,平緩了一下呼吸。
“有傷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