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太子,竟然屢次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安閣主,現在本公主與哥哥都陷入了困境,你可還有什麼法子,讓我們脫困?”
“容在下想想。”
安彬手指把玩著木核桃,面色一片肅然。
因此次農桑大典多有紕漏,他本想借著天象之說,讓四皇子留在京城,同時散佈訊息,將那個亂世的謠言引導到太子或者皇后身上。
這樣便有理由攻訐太子去橫山領兵一事,讓皇帝選派他人去領兵,他與四皇子便乘勢安排自己的人手進去。
最終,藉助剿匪一事,達成自己的目的。
卻沒想到被秦墨安反將了一軍。
他還真是小瞧這個太子了。
自從皇帝卸了他的兵權後,他何時這麼犀利過?
“還有一事。”
三公主見安彬遲遲沒有開口,心中沒有來一陣煩躁,“有人看見林棠棠昨夜救了一名受傷的女子。”
“女子?”
“正是。”三公主描繪了那個女子的樣貌。
安彬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昨夜蕊兒半路被人救走,手下尋了一夜不知所蹤,沒想到竟是落入了林棠棠手中。
真是屋漏偏逢下雨!
“安閣主,那名女子是你的人?”三公主見安彬一副見鬼的表情,問道。
“是。”
安彬靠在座椅上,半閉著眼睛。
“哼,林棠棠與太子真是默契十足啊。”
三公主說話刻薄,帶著尖酸,“皇后這步棋走得真好,拉攏了林棠棠,太子又多了一個有力的幫手。”
昨夜太子在皇莊反懟四皇子,林棠棠在郊外拖住了安彬,真是打了一副裡應外合的好牌!
“是皇后的棋嗎?”安彬搖了搖頭,心中暗道三公主愚蠢。
他記得更早時,楊琛入獄,他劫持林棠棠,秦墨安趕來相救。
當時,他便知道,有了太子的介入,要完成自己的北境計劃,沒有那麼容易。
林棠棠與秦墨安早就成了利益共同體。
但是他一直沒有證據揭露。
不然利用皇帝的疑心……
不過,他早就留了一手。
“安閣主,你搖頭是何意?”三公主問道。
“公主,後日出征大典的香火,都準備好了嗎?”安彬直接沒有回答三公主,反問換了一個問題。
“你是說……”
安彬低聲說了一個計劃,三公主臉上多了一抹惡毒的笑容。
這廂,用過膳後,宮女們拿著點燃艾條,四處燻著,用在各個殿門口掛上了平安符。
之後,又用鹽水打掃了一番,才離開。
秦墨安來到西偏殿時,四周都已經清理完畢。
“殿下,現在不是端午,怎麼好端端地燻起艾草來了?”
林棠棠倒了一杯茶水,問道。
“四皇子去守皇陵了,這是在驅邪。”秦墨安將昨夜與淑妃母子鬥智鬥勇的經過,講給林棠棠聽。
“難怪陛下這麼快下旨給三公主賜婚,竟都是殿下的功勞。”林棠棠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他們傷害阿棠,罪有應得,處罰一個也不能少,一刻也不能晚。”秦墨安語氣淡淡。
“殿下,你辛苦了。”林棠棠看著秦墨安眼下淡淡的淤青,悄悄地紅了眼。
太子看似處理此事毫不費力,可是她知道,一旦與天象、國運扯上關聯,皇帝的猜忌便會更重。
太子在此次桑滄大典上屢次為自己出頭,保不準明日皇帝的懷疑物件,就變成了太子。
“你好,我便不覺得苦。”秦墨安喝了一口茶,覺得口中回甘。
“我也有一事告訴殿下。”林棠棠稍稍平復了一下心緒,將昨夜救下蕊兒的事情告訴了秦墨安。
“嗯。暗衛都告訴我了。”
秦墨安讚賞道,“阿棠,你做得很好。那名女子,便交給你了。”
他頓了頓,又道,“還有,若是烏玉公主再次挑釁你,你不必留情。現在,有了烏塔王子與三公主的親事,兩國聯姻已經穩了。她已經無多大用處了。”
“殿下,為何這次烏塔王子與烏玉公主兩兄妹的意見與動作沒有統一呢?”林棠棠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因為,烏塔王子知道了,他與烏玉公主根本不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