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相當強！”陳林用力點頭，“你是不知道，沈處在‘巢穴’那就是定海神針！雖然人冷了點，說話硬了點，訓練起來能把人練廢……”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怖的回憶，打了個寒顫，隨即又興奮起來。
“但他真的超靠譜！只要是他帶隊，再危險的任務，兄弟們心裡都有底！”
“還有，還有……”他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沈處對你可是真的不一樣！”
洛言拿著勺子的手一頓，抬眼看向陳林。
陳林左右看看，湊得更近：“就上次，你不是在訓練場被那個‘痛苦汲取者’反向標記了嗎？當時警報都拉爆了！沈處第一時間就把你從訓練場帶出來，然後直接啟動了最高階別的精神遮蔽場！那可是要消耗海量儲備能源的！而且……”他聲音更低了，“我聽說，他後來還親自去‘秘庫’申請了那個‘暗影壁壘’的原型機給你！那東西整個‘巢穴’就三臺！正在測試階段！一般都是給頂級外勤或核心研究員保命用的！”
洛言握著勺子的手指微微收緊。原來那個冰冷的金屬盒叫“暗影壁壘”？而且還是如此珍貴的原型機？沈聿白當時遞給她時，可什麼都沒說。
“還有還有！”陳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你看你現在看的資料！‘靈能基礎概論（甲級）’！那可不是新人能隨便看的內部資料！需要沈處親自批條子才能解封！他居然讓你隨便看？還有這高階餐廳許可權……”
陳林嘖嘖搖頭，用一種“你懂得”的眼神看著洛言。
“洛言，沈處對你，絕對是大寫的‘特殊照顧’！雖然方式……呃，可能比較硬核。”
洛言沉默地吃著飯，心中五味雜陳。
特殊照顧？
是因為她的“鬼瞳”和墨玉價值太大？
還是因為金鱗和銀璃的淵源？亦或是……在殘酷訓練和生死戰鬥中，她展現出的那份倔強得到了他一絲冰冷的認可？
就在這時，餐廳入口處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騷動。
洛言和陳林下意識地望去，沈聿白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依舊穿著那身深灰色西裝，神色冷峻，目不斜視。
他似乎只是來處理公務或是路過，徑直走向內部工作人員通道方向。
然而，就在他即將穿過餐廳區域時，腳步卻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他的目光，如同精準的雷達，瞬間鎖定了坐在角落，靠窗位置的洛言和陳林。
陳林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挺直脊背，埋頭狂吃盤子裡的面，連大氣都不敢喘。
沈聿白的視線在洛言臉上停留了一瞬，洛言感覺那道目光冷冰冰地掃過她的餐盤（還剩大半的燴飯和喝了一半的熱牛奶）。
又掃過她依舊帶著一絲疲憊、卻比在檔案庫時有血色一些的臉龐。
他的眉頭似乎極其輕微地蹙了一下，快得如同錯覺。
隨即，他什麼也沒說，移開視線，步履沉穩地走進了內部通道，消失在門後。
餐廳裡壓抑的氣氛瞬間鬆弛下來。
陳林誇張地拍了拍胸口。
“嚇死我了！沈處那眼神……感覺像鐳射掃描器！”
洛言卻還沉浸在沈聿白，最後那個極其細微的蹙眉瞬間裡。
那是什麼意思？
嫌她吃得慢？
還是……
嫌她沒吃完？
又或者，只是單純的……確認她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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