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瞬間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麼想吐了。
應白川自己也上了車,道:“回西萍園那邊。”
司機應了一聲,車子當先開出去,後面還浩浩蕩蕩的跟著十來輛豪車,裝的全是保鏢,聲勢浩大的很,不知道的還以為總統蒞臨了。
阮芽頭上的蓋頭早在應白川扛她出來的時候就掉了,她只是換了衣服,其他的傭人都懶得收拾,反正蓋頭一蓋就什麼都看不見了,是以這時候長髮凌亂,加上一身紅嫁衣,給人白日見鬼的既視感。
應白川毫不掩飾的打量她,道:“封遲琰的眼光也不怎麼樣。”
這麼小,這麼軟,和封遲琰站一起說是他女兒還差不多。
阮芽喘勻了氣,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道:“那你把我放回去吧。”
“我是來搶親的,把你放回去我搶什麼親?”應白川靠在後座上,道:“你不怕我對你做什麼?”
阮芽一臉生魚憂患死魚安樂的頹廢樣子,道:“你想做什麼?你做吧,我好累。”
應白川驚奇道:“我把你扛出來的,我還沒說累,你累什麼?”
阮芽嘆息:“掙扎也是很累的。”
說到這裡,她看向應白川,發現這人長得竟然很好看。
劍眉星目,鼻若懸膽,那雙眼睛總是帶著一點譏誚的笑意似的,再穿上規規整整的灰藍色襯衫,簡直是衣冠禽獸這四個字的具象化。
阮芽慢吞吞道:“你跟琰爺有仇嗎?”
“祖宗十八輩都有仇。”應白川道:“你不知道?”
阮芽誠實的搖搖頭:“不知道。”
應白川道:“封家祖上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到了封遲琰這一代,就更不是什麼好東西了,得虧他死了,要是他活著的時候你嫁進去,你都見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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