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聲爆喝:“來人,把他們拿下!”
須臾,數十個強者趕來將白家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領頭的護衛冷聲道:“敢傷公子,把這一家拿下!”
顏語首當其衝的被數把刀劍架住,但她面不改色的站立不動,彷彿命懸一線的是對方才是。
待到要捉拿白家人時,雲半晴紅了眼道:“夫君,我知雙兒傷你不輕,但她或許並非有意,可否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時允蹙眉:“半晴,這個時候你還要保這一家人嗎?”
雲半晴搖頭:“夫君,白家這些年遭遇了很多很多,她們真誠待我,我不能讓他們在這裡出事,你放心,我會給你個交代。”
說著,她起身來到趙芙雙身邊,聲音帶了三分沉:“雙兒,你可知在上善山莊動手的後果?你想讓你白家人都留在這裡為你的衝動陪葬嗎?”
趙芙雙抬眸看向雲半晴,也看向她眼裡的情真意切。
說實話,事到如今她有些理解白家人待雲半晴的態度了。
這女子哪怕她並不簡單,哪怕她城府不淺,但至少她這人並不壞。
良久,她淡淡收回眸光,“那你以為我該如何做?”
雲半晴顧不得許多:“師叔聽說你是雙藥植神株,你去為我夫君療傷,否則今日誰都不能帶你離開這裡。”
趙芙雙慵懶道:“你不妨問問他需要我為他療傷嗎?”
那邊時允冷氣森森道:“療傷便不必了,傷我這女人今日必須死,趙芙雙斷一臂,至於你們白家其他人,看在我夫人的面子上,恕不遠送。”
說著,時家的治癒藥師匆匆趕來,一群人圍著時允療傷。
那邊白弗為對白幻衡和趙九月微微躬身:“恕兒子不孝,今日我白家若不自己抬頭,往後便不必再抬。”
白幻衡蹙眉,趙九月輕輕拉住他。
白弗為緩緩走出來,聲音沉緩:“允公子今日是吃定我白家了嗎?”
“難道不是你們傷人在先嗎?”時允眯眼看過去:“公然傷人,還倒打一耙,這是你白家人的教養嗎??”
“談教養?”白弗為不急不緩:“從走進這上善峰,允公子便沒給我白家半分該有的禮數,如今又拿什麼同我白家講教養呢?”
“大膽!”那護衛首領當即一聲厲喝,“膽敢對公子不敬。”
時允擺手,冷聲道:“讓他說!”
白弗為:“我白家曾經確實落難,也確實受過雲鼎派和半晴師叔的恩惠,我們感恩在心,今日才在得知半晴師叔可能有危險時趕來。”
“我以為,我白家清清白白,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縱是欠了恩情也並不代表我們便該被奚落,該被冷眼相待,您說是嗎?!”
時允從小接受的教養從來都是君子端方,溫潤如玉,今日針對白家確實有違大派之風。
但這並不代表隨便來個小門小戶便能指著他的鼻子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