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灼華將臉埋進他肩窩,連日來強撐的故作鎮定轟然崩塌。
她恨不得將自己融進這副胸膛,融進這個讓她魂牽夢縈的人骨血裡,再也不要分開。
“怎麼了?”程牧昀的聲線裹著融融暖意,彷彿冬夜裡煨著的爐火,掌心一下又一下摩挲著許灼華單薄的肩背,試圖安撫她。
許灼華埋在他頸窩哭得抽噎不止,聲音裡裹著化不開的委屈:“我好想你啊,程牧昀。”
她攥著他衣襟的手指關節發白,彷彿一鬆手這人就會化作青煙消散。
程牧昀肋骨處的傷被勒得生疼,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尖銳的刺痛,可他仍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發頂,氣息裹著笑意在她耳畔流轉:“我也想你,讓我看看,你瘦了還是胖了?”
他的掌心帶著常年握槍的薄繭,卻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臉。
暖黃的燈籠光影在許灼華臉上搖曳,程牧昀的目光一寸寸描摹著眼前的面容。
被寒風吹得泛紅的額頭,微微蹙起的秀麗眉峰,浸著水光的杏眼還在輕輕顫動,挺翹的鼻尖也沾著晶瑩的淚珠,最後落在那兩片因哭泣而泛著水光的唇上,像含著晨露的花瓣。
程牧昀的拇指輕輕覆在朝思暮想的一點嫣紅。
拇指滑過唇角、唇峰,溫熱、柔軟。
程牧昀低下頭含住許灼華柔軟的唇,將多日的思念宣之於口。
這個吻開始得猝不及防,程牧昀自己也沒反應過來,許灼華更是睜大了眼睛。
她從未見過這樣瘋狂的程牧昀,他啃咬著吮吸著,像是即將被渴死的沙漠行人。
許灼華張開嘴巴,男人便更近一步,他的大手按住許灼華的腦袋,不斷加深。
一番拉扯糾纏之後,男人的動作終於慢了下來,品嚐著如草莓一般柔軟。
他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深愛的人,迷失在情|欲之中。
許灼華趴在程牧昀的懷裡,急促地呼吸著帶著寒意的空氣,吸進肺裡,有些刺痛。
她這才想起程牧昀身上的傷。
“程牧昀,你傷得重不重啊?”
程牧昀托住許灼華的臉,手指揉搓著柔軟的耳垂。
“不重,都是皮肉傷。”
許灼華拉著程牧昀的手,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走吧,進去吧,我今天得了上好的生肌藥,北平的中醫世家柳家,親傳弟子給的,效果肯定好,他還給我拍胸脯保證,七天就能癒合。”
程牧昀卻道:“灼華,我來是為了軍火的事。”
許灼華心底一沉,手指按住程牧昀的唇,“不管你支不支援,我都已經接手了,如果你非要在這麼高興的時候說喪氣的話,我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