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程夫人會藉此發揮,許灼華低下了頭,“您想怎麼說都行。”
這句話徹底惹怒了程夫人,“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我現在就給你立立規矩,在牧昀回來之前,你去樹底下站好了!”
程夫人讓張岐去尋人,許灼華乖乖去罰站。
心裡還有點慶幸,罰站她可以接受,反正小時候經常因為背書背不出來罰站。
如果是罰跪的話,她就要爭一爭了。
程牧昀被張岐找到的時候,正在百樂門裡面找人,一聽許灼華已經回家了,馬不停蹄地趕回來。
一程序公館,就看到許灼華小小的身影,站在樹前,頭頂著樹幹,抱著身體,瑟縮地閉著眼睛。
本來找了兩個小時,他已經又氣又急,但是看見頭頂著樹幹的許灼華,氣一下子就消了。
他三步並做兩步,走近發現許灼華身上的衣服不見了。
伸手碰了碰許灼華的肩膀,許灼華忽然被嚇,站直身子,看到程牧昀那張帥氣的臉。
“你身上的衣服呢?”
許灼華冷得打了個顫,“送給了個舞女,她的衣服被撕爛了。”
程牧昀緊了緊眉,“陳鶴德送你回來的?”
“嗯。”
“他沒有為難你?”
“沒有。”
程牧昀苦笑了一下,問道:“你知道你一個女孩在男人面前穿著褻衣代表著什麼嗎?”
“我不知道,沒人教過我。”
反正不能說自己是故意,不然就暴露自己不想嫁給程牧昀,別到時候被報復了。
程牧昀嘆了一口氣,許灼華平時的行為總是很出人意外,他覺得是在尼姑庵裡面無人教養造成的。
不過……他很喜歡許灼華的任性。
“不知者無罪,走吧,進去,外面太冷了。”
許灼華笑了,程牧昀果真是她的救星啊。
笑靨如花的臉在月光下顯得很美,清澈自然,未施粉黛,同樣能豔壓所有人。
許灼華忽然兩眼一黑,直直地向前倒去。
程牧昀眼疾手快,把人接住,手臂橫在許灼華的胸前,軟軟的觸感讓他一瞬間慌亂。
許灼華第二天醒來,躺在柔軟的床上,一睜眼,身邊是哭得稀里嘩啦的杏花。
她簡直就是個水龍頭,眼淚都流不幹嗎?
她無奈地問:“怎麼了杏花?”
杏花抬起頭,“小姐,督軍夫人要罰你禁足,不讓你出這個屋子。”
許灼華忽然覺得屁股上像是針扎似得疼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居然摸到一截醫用膠帶,她撕下來。
上面的棉花上還帶著一點紅,“這是什麼?”
杏花擦乾淨眼淚,“小姐,你昨天罰站的時候餓暈了,少帥讓人給你打了一針。”
許灼華只記得當時眼前一黑,沒想到是餓暈了。
話說原主的身體真是弱。
但是也怪不得人家,畢竟昨天晚上畫面挺血腥的。
許灼華重新躺好,“既然被禁足了,那我就再睡一會兒好了。”
“不行啊,小姐,”杏花拉著許灼華的手臂,“督軍夫人說七天後程公館會舉辦舞會,還說小姐沒家教,請了個女先生來教小姐禮儀。”
許灼華翻了個身,“我就是沒家教,只想睡覺。”
外面天剛曚曚亮,她才不想起這麼早,以前要上早八,現在還想讓她上早八,沒門!
“可是,小姐,你不餓嗎?早上少帥特意吩咐給你留了飯,就在桌子上放著,再不吃就涼了。”
許灼華彈起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菜式五花八門,不僅有熱乎乎的大包子,還有甜甜的豆花,還有東州的特色早餐炸糖餅,配上脆脆的小鹹菜和白粥。
許灼華拉著杏花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