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還不是魔王,紳士一點也是應該的,對吧?
他都跟羅雲樵跳舞了,一定是更喜歡羅雲樵,對吧?
對吧?
許灼華重重點頭,對自己的推理深信不疑。
……
第二天,許灼華昨天的舞蹈猶如平地一聲驚雷,新海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談論昨晚是事情。
不過風評也不盡是惡評,甚至有些好話。
“許家小姐許恕華,竟然會說洋文,還能編成歌!”
“聽說跳舞也很好看,就是咱們沒有眼福了。”
程夫人緊緊絞著手絹,怎麼跟自己預想的不一樣?
第三天,依舊如此……
第四天,百樂門居然復刻了許灼華當晚跳舞的音樂,只是臺上跳舞的舞女怎麼也模仿不出來許灼華的舞姿。
第五天,發生了一件大事,百樂門的霍老闆竟然登門拜訪,想邀請許灼華去教舞女們跳舞,還帶來豐厚的報酬。
程夫人卻覺得被打臉了,一個商人,竟敢來督軍府求督軍府未來的少夫人教舞女們跳舞!
督軍不要面子嗎?程家不要面子嗎?我黎時景不要面子嗎?
霍老闆被趕走了,程夫人痛定思痛,許灼華這次玩脫了,幾乎影響了督軍府的面子,她必須用點手段了。
當晚,許灼華的禁足解了,可以上桌吃飯了。
程文筠住在老爺子那裡,程裕光軍中有事情走不開。
餐桌上,只有程牧昀和程夫人,當然還有不知道風雨將近的許灼華。
程夫人也沒遮掩遮掩,直接就說:“幾天前的舞會,你真是讓程家的面子丟盡了。”
許灼華知道這是一場針對自己的討伐,放下筷子,眼觀鼻鼻觀心,默默聽著。
“這不是你的問題,全都怪你爹孃沒教好你,尼姑庵裡面能學到什麼東西!”
許灼華深表同意,尼姑庵裡能學的只有怎麼取悅男人。
“還有,蘇嬤嬤我給你請回來了,我可是廢了大力氣,這次你可不能再把人氣走。”
許灼華暗暗皺眉,又是蘇嬤嬤那個封建老餘孽!
她才不想學什麼三從四德的禮儀!
程牧昀這時候開口,“娘,蘇嬤嬤是個愛嚼舌根的人,你不怕她從程公館出去亂說?文筠也到適婚的年紀了。”
程夫人皺眉,“成天跟我對著幹,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你說怎麼辦?”
程牧昀放下筷子,笑了笑,“雲樵的爸爸不是震旦學院的校董,可以把恕華送進學校裡,震旦您還不放心嗎?”
聽程牧昀主動提起來羅雲樵,程夫人笑得像是一朵花,“行,這件事情你跟雲樵講吧,帶她出去喝喝咖啡,逛逛街,畢竟是有求於人家,你得拿出點態度。”
許灼華雖然低著頭,卻樂得要瘋了,沒想到還能去震旦學院!
那可是復旦的前身啊!那可是誕生了無數偉人先知的地方啊!那可是新海城最高學府啊!
能進震旦學院讀書,跟這個時代思想最先進的人交談,這趟穿越真不白來!
程牧昀看到許灼華壓不住的嘴角,“您放心,這件事情我來辦。”
程夫人覺得今天的程牧昀格外順眼,連帶著對許灼華也沒那麼嫌棄了。
“既然到了大學裡面,就要好好的,別跳你那個跳大神一樣的舞,還有,你的名聲都毀了,改個名字吧,恕字一點都不好。”
許灼華深表同意,她也早就嫌棄這個字了。
恕,恕罪,她又沒罪,恕什麼罪?
程夫人想了想,沒想到什麼字比較好,“等我明天翻翻四書五經,給你選個好名字,用那個名字去報名。”
許灼華連忙搶過話,“夫人,我想好改成什麼了。”
“什麼?”
母子倆同時看向許灼華。
“許灼華。”
程牧昀問道:“灼?哪個灼?”
許灼華伸出手指在空氣比畫,“一個火,一個勺,灼灼其華的灼。”
灼。
程牧昀勾起唇角
灼,昀。
程夫人沒想到這一層,問道:“灼灼其華?你讀過書?”
廢話!我可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說出個灼灼其華就算是讀過書了?
程牧昀拍板定下,“這個字很好,就許灼華吧。”
程夫人:“行,至少是個好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