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實話。”
“為了未來程家兒媳婦的名聲。”
!!!
震驚三連!
許灼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讓我去震旦學院?”
“為了未來程家兒媳婦的名聲。”
程牧昀的嘴角始終掛著一絲笑意,許灼華沒覺得溫暖,只感覺渾身冰冷。
完蛋了,玩脫了。
程牧昀說道:“你問完了,該我了。”
許灼華皺眉看著程牧昀,他站起身,走到許灼華的面前,伸出手臂,把許灼華圈在桌子和椅子中間。
“你不是十二歲以後一直待在尼姑庵,怎麼會說洋文?”
這……怎麼解釋,說我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我們都得考英語四六級,考不過不讓畢業?
“我…一個香客教的。”
程牧昀欺身壓下來,“東州有什麼洋人香客會去惠安寺?”
許灼華努力回想,歷史上,東州近海,那些洋人早在清末時期就上岸東州,四處修建教堂傳教士更是多得數不清。
他們發現教堂幹不過寺廟,那時候的人更願意相信菩薩和佛祖,而不是上帝。
所以很多傳教士帶著虛情假意來寺廟裡“求真經”。
許灼華心虛地清清嗓子,“傳教士。”
程牧昀伸手握住她手臂上的軟肉,“所以……你這口流利的洋文,是跟那個洋鬼子學了多久才學會的?”
許灼華想掙脫,男人的手卻像是鋼筋一樣,她心中的氣焰漸盛,“你懷疑我不潔?”
既然不能解釋自己這口流利的英語,就把事情的矛頭轉移到她有把握的事情上。
程牧昀的手驀地用力,似是要把許灼華的骨頭捏碎。
“不懷疑。”
許灼華用力抽回手臂,差點仰過去,然後她挺直後背,一字一句地說:“就算我真的不潔,只要我能從尼姑庵裡或者出來,就算贏了。”
程牧昀鬆開了手臂,有些心疼地看著許灼華。
許灼華卻一下站起來,拉開自己跟程牧昀的距離,“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可憐,我覺得我很幸運,世界上再沒有比我更幸運的人了。”
她也確實這麼想。
哪個學歷史的人,能一下子穿越到自己最喜歡的歷史人物身邊,獲取一手資料?
又有誰能手握劇本?
她簡直就是天選之子好嗎?
聽許灼華這麼想,程牧昀懸著的心放下了。
他一直以為許灼華總是默默無言的樣子是因為自卑,知道她一點都不自卑,甚至還自視清高,程牧昀徹底放心了。
他退後一步,“甚好,明天上午我送你去震旦學院,你好好準備準備吧,小心不識字被人發現了。”
許灼華又羞又氣,“程牧昀!”
男人已經離開了屋子,帷幔晃動,樹影招搖,月光灑地,就像他沒來過一樣。
許灼華追到陽臺大喊:“我認識字!”
不過只認識簡體字好吧。
樓下的守夜的兩個傭人猛然驚醒,“什麼玩意兒?”
“沒事沒事,許小姐又發瘋了。”
“哥,我是第一次守夜,聽說許小姐會半夜招魂,真的假的?”傭人嚇得抱住自己的身體。”
稍微年長一些的傭人說:“沒事,咱們二少爺住在許小姐對面,殺氣重,鎮得住,不用害怕。”
……
震旦學院有東方巴黎大學的美譽。
藏於一片鬧市之中,紅磚大門,頗有幾分法式教堂風格的尖頂建築,無不彰顯著這所大學的別樣氣質。
大多穿著學生裝的男男女女走進去,他們揹著統一的黑牛皮雙肩揹包,青春洋溢,彼此交談著。
許灼華也換上了程牧昀給她準備的學生裝,短衫長裙,黑鞋白襪,頭髮用一個髮箍夾住,像極了那個時代的女學|生。
話說這些衣服和揹包,似乎是程牧昀早就準備好了的。
昨晚才說入學,今天一早就來了震旦報到,這速度,迅雷不及掩耳。
他絕對早就弄好了一切,單等著程夫人受不了提出來。
說不定百樂門的老闆上門請許灼華都是程牧昀一手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