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世界上有兩種東西藏不住,一個是咳嗽,另一個是從眼睛流露出的愛意。
不過陳鶴德是從許灼華的眼睛裡看到了。
悲痛?還是怨憤?
許灼華的身上透著三個大字,“很不爽”。
程牧昀的目光從漂亮的女人身上移開,落在許灼華的身上。
許灼華最近沒有煩心事,被杏花養胖了一點點,臉上多些肉,更加漂亮了。
眼睛也更加有神,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看著程牧昀。
“好久不見,灼華。”
雖說是在跟許灼華打招呼,但是程牧昀的手始終沒有離開女人的腰。
許灼華輕輕皺眉,“你的傷怎麼樣了?”
程牧昀鬆開了女病人的腰,修長的手指按在腹部傷口的位置,似乎在感受著當時的疼痛,“已經痊癒了,不過……”
男人走近一步,黑色長靴踩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許灼華覺得他這一步踩在自己的心頭。
呼吸一滯。
“你真是狠心,一次也沒來看過我。”程牧昀故作輕鬆地說。
“是你的人不讓我進去,其實我去了好幾次來著,每次都進不去門。”
程牧昀皺眉,後來看守的人他全部都換成自己的了,怎麼還是沒讓許灼華進去?
“不過,沒關係,看你好了我也放心了。”許灼華明媚一笑,似乎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程牧昀本想解釋,但是許灼華的輕鬆表現,讓他放棄了。
“少帥,這位就是許小姐嗎?”一直默不作聲的女人終於開口。
程牧昀笑著轉身,無比自然地攬住女人肩,“這位是新任軍政處長的千金,陸小姐,剛來新海城,我陪她一起逛逛,正巧梅先生回國後第一場演出,她很好奇。”
想到許灼華剛來新海城的時候,程牧昀帶著她在新海城裡逛街。
許灼華心裡一酸。
“哦。”她任性地轉身坐在椅子上,不再理會幾人。
當然也沒有看到程牧昀嘴角的一抹笑意。
程牧昀和陸小姐跟陳鶴德聊了兩句,稱讚了幾句胡茉莉,之後就離開了。
這時,胡茉莉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許灼華。
許灼華驚恐地回頭,對上胡茉莉漂亮澄澈的眼睛。
“你是不是吃醋了?”
許灼華語無倫次,耳朵瞬間就紅了,“什麼啊,你說什麼?我才沒有。”
胡茉莉的嘴上塗著鮮紅的口脂,勾唇一笑百媚生,“許小姐這種眼神,還有一種叫法,怨婦。”
許灼華伸手要去打胡茉莉,卻被她靈巧地躲開,胡茉莉還哈哈大笑,“哈哈,許小姐還真是年紀小,眼裡一點事情都藏不住。”
聽到之後,許灼華捂住眼睛,然後轉過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鶴德勾起唇角,“茉莉,許小姐可不禁逗。”
“爺,您說這陸處長也真是,那麼多年輕才俊,偏偏找最忙的程少帥陪著陸小姐,真是司馬昭之心。”
陳鶴德看著悄悄偏身的許灼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程少帥是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無人出其右邊,陸處長給自己的千金挑,自然要挑選最好的。”
許灼華悄悄撅起嘴巴,程牧昀果然還是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
胡茉莉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面,“但是聽聞陸小姐是個十分內斂的大家閨秀,兩人看起來很不登對呢。”
“門當戶對就行了,管那麼多幹什麼?”
胡茉莉捂住嘴巴,“是,爺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