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田竹次郎皺眉問道:“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程牧昀笑了笑,轉向黃三蟲:“我想問一下,黃三蟲,你為什麼要把門鎖卸掉,讓人一推就能推開?是想讓喝醉的宮田竹太郎先生倒在你房間的門口嗎?還藏著手槍,是想幹什麼?搶劫嗎?”
程牧昀話音剛落,黃三蟲便瑟瑟發抖,但宮田竹次郎卻立刻站出來,大聲說道:“黃桑是我的朋友,他絕對不可能傷害我大哥!”
程牧昀微微一笑,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他給陳鶴德使了個眼色,陳鶴德立刻拿出住店記錄,說道:“竹次郎先生,這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黃三蟲連續三天在百樂門預定同一間雅間,而且這個雅間,就在宮田竹太郎先生的隔壁。我們還在兩間屋子的牆上,發現了一個用來觀察的小洞。”
程牧昀趁熱打鐵,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最近東瀛軍跟我們有合作,我得到訊息,貴方將要選一個特派員,這個官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宮田竹太郎先生就是第一人選。但現在宮田竹太郎死了,誰會代替他呢?”
宮田竹次郎屏住呼吸,他的秘密已經被程牧昀發現了,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青筋暴起。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聲音中仍然帶著一絲顫抖:“你們……你們這是在胡說八道!我大哥的死絕對不是什麼陰謀!”
程牧昀冷笑一聲,步步緊逼:“是嗎?那為什麼黃三蟲的雅間和你大哥的房間如此巧合地相鄰?為什麼他要卸掉門鎖,還要藏起一把槍?難道這一切只是巧合?”
宮田竹次郎的臉色愈發難看,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再說一次,黃桑是我的朋友,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你們這是在惡意栽贓,試圖破壞我們之間的信任!”
他越是要保護黃三蟲,就越是肯定了程牧昀的猜測。
程牧昀不為所動,繼續施壓:“信任?如果真是信任,為什麼黃三蟲要提前預定房間,還要在牆上挖洞?他到底在觀察什麼?難道不是為了監視你大哥的行動嗎?”
陳鶴德也趁機補充道:“竹次郎先生,我們只是在調查真相。如果你真的清白,又何必如此緊張?如果你大哥的死真的只是一場意外,那我們也可以接受。”
宮田竹次郎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沉默了片刻,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你們想讓我不追究下去嗎?”
程牧昀微微一笑,湊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如果你能接受這是一場意外,我們也可以幫你掩蓋真相。但如果繼續糾纏下去,恐怕事情會鬧得更大,到時候誰也收不了場。”
宮田竹次郎的臉色陰晴不定,他顯然在權衡利弊。最終,他咬了咬牙,低聲說道:“你們給我等著,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程牧昀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說道:“我們等著。”
宮田竹次郎看著程牧昀,眼神惡狠狠,“我記住你了。”
程牧昀故意笑得燦爛,“真是我的榮幸。”
下一秒,宮田竹次郎摸出腰間的手槍,“混蛋!你一直在包庇罪犯,我要殺了你!”
程牧昀抬起頭,“如果想破壞東瀛和東州軍的合作的話,你可以一槍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