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呢?”
是程牧昀的聲音,很冷,他很生氣。
許灼華抬起頭,陳鶴德和程牧昀站在牢房門口。
陳鶴德的悠閒和程牧昀的憤怒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哪。”陳鶴德伸出手指向許灼華。
看到許灼華臉上血跡的那一刻,程牧昀的眼裡閃著憤怒的火光,他一把抓住陳鶴德的領子,怒吼道:“你敢弄傷她?”
陳鶴德任由程牧昀揪著他的領子,抬手屏退警員,滿不在乎地說:“我可不敢,程少帥難道不知道他們犯了什麼罪嗎?上頭又下了什麼命令,這些人能活著,在下已經盡力了。”
程牧昀鬆開了陳鶴德,不悅地看向牢房的門鎖,“把門開啟。”
陳鶴德不緊不慢地整理衣領,道:“這算是我賠給程少帥的人情了。”
程牧昀忍著怒火點頭,陳鶴德拿出鑰匙,開啟了牢房的門。
“出來。”程牧昀的聲音很冷,很兇。
牢房內的人都盯著他們二人,不知道喊得是誰。
許灼華卻扭過腦袋,她不想離開。
不是喜歡牢房,而是剛才兩人的對話。
說明陳鶴德是頂著壓力才把這些學|生和工人關進牢房,上頭的意思,估計是格殺勿論。
這場遊行將會持續很長時間,擠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到了事情無法控制的時候,會有一場慘案,將事件推向高潮。
最終以總統退位結束。
程牧昀沒多少耐心,大跨步走進牢房裡,把許灼華一下子拉起來。
許灼華掙扎,“我不走,我要跟我的同門待在一起!”
程牧昀道:“好,先把傷處理了,然後我再把你送回來。”
許灼華甩開他的手,“我不要!你離我遠一點,打我的人就是軍中的人,我不用你假惺惺的關心我。”
程牧昀一身的軍裝,這些學|生才反應過來,暴力抓人的就是軍中的人,看程牧昀的眼神帶著怨恨。
許灼華忽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倒在程牧昀的懷裡,被攔腰抱起來。
程牧昀的嘴唇緊抿,一聲不吭地走出牢房。
任憑許灼華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陳鶴德關上牢門,對裡面的人說:“只要你們不吵著要鬧翻天,吃完這兩天的牢飯,愛去哪去哪。”
……
醫院裡,許灼華的頭上纏著一圈紗布,渾身髒兮兮亂糟糟,活像一隻生氣的流浪貓。
高大的男人穿著軍裝,冷臉站在門口,周圍的空氣都要凝固,幫許灼華包紮的小護士連大氣都不敢出。
等包紮完了,程牧昀走到許灼華的身邊,掰過她的肩膀,細細打量,企圖找到其他的傷口。
“身上還有傷嗎?”儘管生氣,他的聲音還算溫柔。
許灼華卻在賭氣,她氣程牧昀放縱自己的兵隨便打人。
“與你無關。”
男人鬆開許灼華的肩膀,還有心情跟我拌嘴,那就是沒事,走吧。”
被粗暴地拉起來,許灼華的手腕很疼,肩膀也有被士兵拉扯的傷,她皺著眉,“去哪?”
程牧昀腳步沒停,拉著瘦小的許灼華繼續往前走,“我說過,你要是不聽話,我會把你關起來,讓你只能看到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