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那日老夫人不問青紅皂白,直接便認定她是個不安分的人。翌日她再想為自己澄清時,帕子早已經不知所蹤。
老夫人是不會向著她這個丫鬟的。
晚棠原本對這件事已經不抱希望了,但蕭峙今日的舉動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只想讓蕭峙知道真相,別人怎麼誤會都沒關係。
他相信她便好。
快走出松鶴堂時,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沉穩、有力。
蕭予玦回頭看到蕭峙,跟宋芷雲一起和蕭峙打招呼,晚棠則激動地立在宋芷雲身後,悄悄用餘光觀察蕭峙的臉色。
讓她失望的是,蕭峙隨口關心了宋芷雲幾句後,半片眼神都沒落在她身上,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一張臉結著寒霜,全然沒有之前的維護之意。
晚棠很是困惑。
可當著蕭予玦夫婦的面,她沒有機會詢問,只能暗暗等待時機。
翌日,機會來了。
香蘭再次把她叫去梅園,教授按蹺的手法。教了半個時辰,她沒有看到蕭峙的身影。
如今沒了逗留的理由,她教完香蘭便得離開梅園。
所幸蕭峙這時候回來了,晚棠難掩心中喜悅,高興地走過去見禮:“侯爺回來了。”
蕭峙的目光從她臉上淡淡掃過:“錦繡苑的丫鬟不在錦繡苑伺候,來梅園做什麼?”
“奴婢……”兜頭一盆涼水,凍住晚棠的滿腔喜悅。
不遠處的香蘭趕忙上前稟話:“回侯爺,奴婢聽說晚棠姑娘擅長按蹺,便想跟她學學,日後也好為侯爺分憂。”
“學會了?”
香蘭不敢說不會,那樣會顯得她很蠢,便點下頭去。
“嗯。”蕭峙一個眼神都沒給晚棠,再次冷漠地擦身而過。
晚棠直到這會兒才察覺到不對勁,但她實在猜不透蕭峙的心思。
惴惴不安地回到錦繡苑,蕭予玦正在跟宋芷雲談論蕭峙帶他出府的事,無非是又認識了幾位貴人,貴人如何尊貴有文采,他日後要越發上進讀書云云。
眼下豔陽高照,窗戶大敞。
蕭予玦扭頭看到晚棠從院子裡經過,暖洋洋的日頭照在她身上,給她渡了一層金燦燦的光,她那小臉光潔無暇、白得剔透。
蕭予玦喉頭一滾:“晚棠!”
宋芷雲沉下臉。
晚棠聽到他的聲音,輕輕一顫。她如今在錦繡苑總是挑角落走,今日亦然,可她沒想到蕭予玦夫婦今日竟然在窗邊曬太陽。
主子使喚,她只能利索地過去聽差。
蕭予玦光明正大道:“她領著月銀不做事,可不能如此便宜了她。從明兒個起,去我書房伺候吧。”
“她傷勢未愈,怕是難當大用。”宋芷雲笑得比哭還難看。
蕭予玦不容置喙道:“書房沒重活,研墨沏茶的活計正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