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剛想問他自己什麼時候懷疑晚棠了,聽到後面那句,無語地笑出聲:“五歲的孩子,能做什麼?”
“屬下不知。不過屬下查過,晚棠陪嫁到武安侯府後不曾出過府,不曾接觸過可疑之人。她在景陽候府也極少出門,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做了十年丫鬟不曾有遠親找過她,所以侯爺應該懷疑錯了人。不過……”
趙馳風把調查來的事情如實彙報。
賞花宴已經過去一個多月,當日沒能及時調查,便錯失了最好的時機。雖然一無所獲,但還是得硬著頭皮過來稟報調查的成果。
“不過什麼?”
趙馳風搖搖頭:“還請侯爺再寬限些時日。”
他有懷疑的人,但也僅僅只是懷疑,沒有任何證據,隨意說出口怕是會捱揍。
“你日後不必再吃素了。”
趙馳風茫然抬頭,他向來聽不懂蕭峙拐彎抹角的嘲諷:“屬下不明白,請侯爺明示。”
蕭峙氣笑了:“你已經很菜了不是嗎?”
趙馳風眼角狂抽,忍了又忍:“屬下只是侯府的左臂右膀,一切都是聽侯爺的吩咐行事。”他說完便迅速消失在了夜色裡。
“呵,本侯看你是皮癢了。”蕭峙看著夜色,無奈地搖搖頭。
側眸看到站在百草堂門口的趙福,一雙眼笑得都快成一條縫了,蕭峙就知道他也一無所獲,不禁扶額:“本侯要你們何用?”
趙福哪裡知道自己出來的不是時候,早知道趙馳風也沒辦成事兒,他打死也不會這麼積極地跑出來迎接侯爺。
就在這時,一道春風拂面般的聲音打破這份尷尬:“侯爺回了,晚膳已經備好,快進屋用膳吧,徐大夫餓壞了。”
蕭峙抬眸看去。
晚棠穿著一身湖綠色梅花折枝襖裙,清新素雅,是京城時興的款式,這一身和她穿著侯府丫鬟服飾的模樣大相徑庭,眉眼溫婉,盈盈淺笑,乍一看和那些閨閣千金沒有任何差別。
“侯爺,天黑夜涼,早些進去用膳吧。”晚棠再次出聲。
蕭峙眼底的陰霾消散,闊步朝她走過。
趙福定在原地沒動彈,畢竟他沒辦好差事,不敢再討沒趣。
“小哥不進來嗎?徐大夫說了,百草堂不需要門神。”晚棠溫溫軟軟的聲音,極為悅耳。
趙福偷瞄蕭峙的臉色,後者不耐煩道:“還要本侯請你不成?”
趙福鬆快地應了聲,趕緊跟進去。
下午是他幫晚棠燒的灶頭,最是清楚那些飯菜有多香了!
徐行早已經等得不耐煩,遠遠看到蕭峙回來,便迫不及待地把蓋碗全都掀了,熱氣騰騰的香味撲面而來。
所有人都饞得咽口水,唯獨蕭峙,掃了一眼菜式後睨向晚棠:“就這些?”
他點的菜式,她是一道都不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