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主動過,前世的每一次都是被迫承受,很痛苦。
所以她的動作依舊生澀,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莊嬤嬤拿著東西過來時,推開門便看到這一幕,臊得一張老臉不知道該往哪裡放,趕緊退出屋子重新敲門:“咳咳,老奴把東西都取來了。”
晚棠沒打算讓莊嬤嬤看到這一幕,實在是沒料到蕭峙能親這麼久,親得她腦子空空,唇舌發麻。
蕭峙皮子厚,鬆開她後便一本正經地叫莊嬤嬤進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你肩頭的腐肉和膿包必須刮乾淨,否則這傷好不了。”
莊嬤嬤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能當作什麼都沒看到,在旁邊打下手。
用了麻沸散後,晚棠感覺不到痛,蕭峙用匕首幫她颳了腐肉和膿包,擦淨肩上的血汙,才上藥包紮。那等小心翼翼、視若珍寶的模樣,莊嬤嬤都沒眼看。
“箭傷不比打板子,還是先把她送百草堂吧。”蕭峙想了想,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把她帶回梅園,只能先往百草堂送。
莊嬤嬤搖頭:“侯爺才遭陛下申斥,這幾日還是消停消停吧。”
“罵幾句能少塊肉不成?”
莊嬤嬤瞪晚棠:“你畢竟是個女子,不可總是住在百草堂。”
晚棠也不想走,身契要緊,去了百草堂,許多事情都沒法子及時解決:“奴婢哪兒都不去,求侯爺成全。”
蕭峙看看她,無奈地點了下頭:“明日若還不退燒,必須去。”
“奴婢聽侯爺的。”
蕭峙扭頭看到莊嬤嬤在咂嘴翻白眼,便道:“勞煩嬤嬤去一趟錦繡苑,把晚棠的身契討過來。”
莊嬤嬤一口應下,看蕭峙還不打算走,又退回去:“侯爺還是親自跟老夫人說一聲吧,老奴不敢擅自過去。”
蕭峙摸摸晚棠的臉:“藥效過去後肩膀會疼,不許再哭鼻子了,本侯明日來看你。”
莊嬤嬤眼角一抽。
倆人一起離開,老夫人聽蕭峙提起晚棠的身契,頷首道:“確實該要過來了,你親自去一趟。”
蕭峙聽老夫人這麼說,便坐下來話了一會兒家常。
老夫人知道這是在等晚棠的身契,便擺擺手讓莊嬤嬤快去快回。
直到親眼看到那張身契,蕭峙才告辭離開。
老夫人看著他的背影,氣悶地拍拍心口:“他這是中邪了。”
莊嬤嬤也嘆氣:“侯爺說明日還要再來看晚棠,倆人剛剛還……”
“松鶴堂可不是他們放肆的地方!晚棠那狐媚子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勾立淵!”老夫人磨磨牙,“叫香蘭今晚務必要給立淵暖床,若實在沒法子,便……”
她覺得蕭峙到底是沒經歷過幾個女子,所以才會一顆心吊在晚棠身上。等他體會過其他女子的好,自然不會總惦記晚棠。
畢竟滅了燈,不都一個樣?
香蘭可是她精挑細選的,那對胸脯子不比晚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