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的個頭不矮,只比蕭峙矮一指,身量比常人優越,只是體魄不如蕭峙健壯。
徐行張嘴就頂回去:“逗狗都沒逗你有意思。”
“拿起……”蕭峙眼眸微動,朝晚棠看了一眼。
他想罵徐行,拿起一雙筷子便能吃團圓飯,也好意思笑他。轉眼一想,太毒,大過年的沒必要給他添堵。
晚棠看懂了蕭峙的眼神,央道:“侯爺和阿兄是摯友,打打鬧鬧的像親兄弟,感情真好。”
蕭峙:“嘁,誰跟他感情好?”
看蕭峙吃癟,徐行樂得前仰後合,不過見好就收,沒再繼續刺激蕭峙。
今日豔陽高照,陽光暖融融的,徐行把軟墊放在石凳上,讓晚棠坐在石桌邊忙活。
她一雙手靈巧,把紅綢綰成花,再用紅繩固定成型。
一把剪刀,一張紅紙,被她剪出美輪美奐的窗花。
蕭峙在旁邊看著,時不時幫她遞一張紙,遞一根線,明明很無趣,他盯著晚棠認真忙活的臉,看得津津有味。
她這張臉,在暖陽下照一會兒,瑩潤剔透,好像更白了。
比她躺在他那床鴉青色的衾被裡還白。
徐行拿起一朵紅綢花,往枯樹枝上系:“好妹妹,你看系這裡行不行?”
晚棠笑著點頭:“嗯,我原本也打算綁上去的,真好看。”
“好妹妹看一下,這窗花沒貼歪吧?”
晚棠笑得眉眼彎彎:“阿兄貼得很好。”
說著說著,旁邊傳來一聲冷笑:“是人是鬼你都誇。”
他上午忙裡抽閒,原本是想看她換上新衣,帶她出去逛逛的,但徐行已經帶她出去逛過,她張羅這個寒酸小院都如此興高采烈,他就歇了心思。
晚上再出去,更好看。
況且放徐行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在這裡,跟一隻貓作伴,想想就可憐。
晚棠討好地笑笑:“侯爺……”
“咳!”蕭峙挑眉,“你剛剛也喊錯了。”
徐行貼完手裡的窗花,這時候恰好又過來拿新剪好的,聽到蕭峙這話,好奇地看向晚棠。
晚棠羞紅了臉,低下頭假裝沒聽到蕭峙的話。
徐行催問:“什麼喊錯了?不叫你侯爺叫什麼?你降爵位了?”
“呸呸呸!阿兄不可胡說,菩薩佛祖老天爺,阿兄口無遮攔,說胡話呢,當不得真。”
蕭峙聽了沒什麼反應,他跟徐行相互貶損慣了,不會真生氣,不過他沒料到晚棠這麼緊張,邊說邊站起身,朝著虛空雙手合十地彎腰拜拜。
徐行哭笑不得:“你家小晚棠可真在乎你。”
這句話說到了蕭峙的心坎上,堂堂武安侯,抓了一把石桌上的紅綢花,三兩下爬上了院子裡的枯樹。
晚棠禱告完,餘光只瞄到一個矯健的身影,像騰雲駕霧的神仙,一眨眼就上了樹。
晚棠想到摔斷腿的六郎,嚇得臉色一白,趕忙抬頭看。
見蕭峙穩穩當當地立在樹幹上系花,她才鬆了一口氣。
徐行揶揄道:“嘖嘖,適才使喚半晌都不動,我還道你腿腳出了毛……”瞥到晚棠央求的眼神,徐行嚥下後話,改了口,“侯爺好身手!”
這雙眼,水波瀲灩,可憐巴巴看著人的時候,比他的小明珠都叫人憐惜。
三人齊力,午正便將院子裝扮得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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